负责港务的洋人一瞧,脸色就变得加倍难看。
致远主机故障!
不懂旗号的清朝领事满身大汗的看着洋人那儿一阵骚动,也狐疑的四下看着。突然蓬啪蓬啪两声儿,致远甲板上升起两声炮。警戒的洋兵一阵紧张,带队军官都按着指挥刀了。有的洋兵肩上的步枪都摘了下来。就看见候补知府衔泗水商务总领事曹天恩忙不迭的拉着通译朝荷兰东爪哇省总督代表范.德坦恩中校解释:“这是这是钦差委员仪仗。钦派交涉官员,到了地头,必须仪仗整齐,以示郑重邦交之道放的不是洋枪,是抬炮!空的,是空着的。只有药没有弹子”
他满头大汗的在那里指手画脚的解释,越解释反而越乱。通事也翻不出抬炮出来,憋得脸儿铁青。那位德坦恩中校更是脸色阴沉,怎么摊上他这么个差使?
足有一米九十的纯雅利安人种,金发碧眼的中校瞧了瞧面前那个一脸烟容的矮小领事。只是轻蔑的哼了哼,摸摸自己已经汗湿的白手套儿。
殖民地的气候,果然有损欧洲人的健康
果然几声抬炮响声过后,一队士兵簇拥着一个翎顶辉煌的年轻官员沿着跳板走下来。致远舰的管带邓世昌也戴着他记名提督的红顶子,按着佩刀跟在那官员后面。
到了出使的地方,一切礼仪以钦差为尊,哪怕邓世昌已经是从一品的武官官衔也不能超在他前面儿。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年轻官员的身上。
一身官服,穿在他身上怎么看怎么有点儿别扭。顶子也是红的。但是怎么也没有往日那些钦差大官儿的庄重模样,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气儿。笑吟吟的和身边的两个年轻军官在说着什么。满清捐例大开之后,这二十多岁的红顶子不是没有。反正官衔最高捐到四品道台,加捐一个二品顶戴正好能红了顶子。但是二十来岁,成为汉人特旨道台,现在又是钦差委员的,那是绝无仅有!
几个领事官儿对望一眼,都在暗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转眼一个个又僵了脸,等等,不对!
洋人们的脸色也一个比一个难看,几个领事僵了一下,这才发现,这位钦差的随员戈什哈的队伍,竟然足足有几十号人!而且这些人都是洋式军服整齐,步履矫捷,从两条军舰上面源源而下,竟然是一个小型军队的样子!
徐一凡站在队伍当中,心里有数,现在他这个随员队伍,可比长崎又庞大了一些儿。致远不少水兵也换上了他徐道台队伍的军服,变成了他的随员!
他和邓世昌早就暗中议定,以致远机器出毛病为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