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什哈飞快下马,挡住了那几个西洋记者来路。一个戴着礼帽的记者
脚在那里用蹩脚的中文叫着。
“徐大人!徐大人!你对现在东亚朝鲜的局势,有何评论?”
徐一凡笑着朝他们招招手,开口居然是英文:“各位稍待!稍待!改日专门和各位聊聊,兄弟不过是暂时看着这一摊子。还能有什么看 法?今儿。是来送荣大人的!”
徐一凡的流利英文吓了记者包括码头上所有地人一跳,大家这时似乎才想起,他们徐大人是欧游十年回来地大学者!不过这一身打扮。说出英文出来,那也真是有点那个什么。
李星迎上来,啪的立正行礼,徐一凡下马拍拍他肩膀,毫不停留的就朝马车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训斥李星:“你办得什么事情?大热地天儿。荣大人的车子封死了窗户,热着了荣大人怎么是好?”
骂完李星,正好走到车马之前。车子旁边士兵们散开,荣禄的家人也畏畏缩缩的让了开去。现在徐一凡和荣禄的地位,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法儿比啊。
车马里面响起一声长叹:“怎么?徐大人还要来看荣某人的笑 话?”
话音方落,就看车帘子一掀,荣禄低头弯腰走了出来。几天下来。他人已经瘦了一圈,一身便衣行装,颈子上面搭着一根黄封绸条,就代替钦犯地枷锁了。只是目光仍然桀骜不驯。看了徐一凡一眼,轻轻的跳下马车来。
徐一凡笑笑。手一摆,身后 仰已经快步跟上,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两个酒盏。里面半盏子也不知道是酒还是水。
徐一凡持杯在手,只是微笑:“不敢,徐某人不过是暴得大名,这次赶来,是有一事求托荣大人的。”
荣禄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最荒谬的笑话儿。徐一凡一举将他整落马,居然还有事情来求托他!
他接过杯子,笑吟吟的问:“求我什么?我可是钦犯!”
徐一凡淡笑,今儿送荣禄,要说的话,还有中间的转折,他可是在脑子里面过了无数个来回的。
原因就是,禁卫军地位实在尴尬。这支新军,现在说起来,没有顶头上司!大清经制之师,几百年来多有变化。到了现在,就是原来地旗绿两军,再加上太平天国之后兴起的各系练军。
八旗隶属京师八旗,还有地方驻防八旗。京师有什么骁骑营护军营之类的番号,各旗都统参领左领分任,地方有满洲将军。不管还能不能打仗,指挥权就是各级满洲权贵层层节制。是旗人组织的根本。而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