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冷冷的,徐一凡的小心肝也是拔凉拔凉的。在钦署的偏院当间儿。谭嗣同负手傲然而立,带着他那种书生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浩然之气,冷冷而期盼的看着袖手而立,比起他玉面星目的卖相,看起来就猥琐多了的徐一凡。
放在后世愤青心目当中,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副风云际会的画卷来着。年轻而心胸远大,志在天下的书生。同样年轻已经掌握了权力,在大清官僚体系中步步前行的年轻大臣。身边响起的是大同江的波涛,呼吸着的是异国冰冷而新鲜的空气,晨风吹过,两个人的衣襟都高高飘起,一如他们胸怀激荡的内心
再进一步,两人就应该前趋一步,双手紧紧握住。徐一凡就该激动的道:“复生兄,只要你一言,只要是为了国家大业,兄弟的性命,就任你驱策!天下大事,无非就在我兄弟二人的方寸之间!”
而谭嗣同也该加倍用力的回握着他的手:“传清兄,兄弟果然没有看错人!风云际会,就从你我这大同江一晤而始,西洋俾斯麦,加富尔大丞相事业,东洋伊藤西乡月照诸贤功业,正是我辈效仿对象,我等一生事业,就从此开始!国势江河日下,我等再不泼出一身肝胆热血,更待何时!”
好吧,这场面更多的是存在在谭嗣同的心中。
不过他倒是自信满满。这些日子。他在这里仔细观察,小心揣摩徐一凡地格局志向。大同江两岸的勃勃生机,虎贲之师,还有超密度的洋人往来都看在他眼中。这怎么也不是一个天不管地不靠的侍郎衔钦差大臣的格局,徐一凡想要的是更多,这已经是昭然若揭。再结合他一路走来行事。从京城到北洋到南洋再转到朝鲜,搅起了半天风雨,整个东亚都被他扰动。怎么看也不是安于现状地人。具体到他谭嗣同而言,徐一凡为什么给他巨款让他办报,拼命的向国内介绍天下大势,还让他最近介绍明治维新的列传,鼓吹尊王攘夷,开化维新。这不是一个心忧天下的志士所为之事么?
除了这些。大清内部的政潮争斗,现在徐一凡在大清官场的地位,还有朝鲜现在的局势,让谭嗣同更加自信满满。
徐一凡已经没有退路了!他现在已经基本上是一个大臣地位,按照官位和实力地位功绩放回国内,封疆也勉强够了。已经能有资格参与高层政争当中。进步不得,退下去就是万丈深渊。而他异军突起,根基全无,现在慈禧猜忌,淮系进逼满朝都将他以怪胎视之官位到了这个地步。不在朝廷找一个大靠山,那就真的是时日无多了。到了他现在地位,一举一动都不是单纯地只是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