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一凡一脸大是惊愕的样子。双手连摇:“这成什么规矩?杨大人在我的地头出了事情,这样回去,岂不是要把我徐一凡羞死?不把杨大人将养好了,不把伤害我淮军弟兄地暴徒凶手拿过来明正典刑,我怎么有脸见朝廷,见中堂,见淮军同仁?当不得当不得!”
他在那头演戏,后面地戈什哈也全明白了。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吭声,就楚万里在那里忍笑,仰也是一脸佩服地看着徐一凡大人以前也在道上混过?这平地抠饼,空手拿鱼的无赖劲儿是从哪里学来的?生生的就把杨士骧又绑架走了!什么时候送他回去,慢慢瞧吧。
正在胡思乱想,就看见徐一凡掉头冲着他吩咐:“仰!快准备车马,发放粮食,军医收治伤损弟兄,殉国的也妥善掩埋了吃苦头的弟兄,不论官职,一人再发五十两汤药费!快去办!这边淮军弟兄们有一个不满意,小心你两条狗腿!”
仰极漂亮的掸掸袖子,一个千就打下来,扯着京城旗人特有地又亲热又殷勤又爽快的嗓门儿:“是喽大人!标下给您办得妥当!”
徐一凡军令一下,几十个戈什哈立即行动,大车也赶进了山谷,马上发毯子架大锅,烧水放粮,伤员抬上了马车,冻疮给药。盛军这些残余早就给冻饿傻了,就算明知道就是这些家伙将他们围了十天,连死带伤一大堆,现在也只能半死不活的随着他们搓*揉,骂一句的劲儿都没有了。就连叶忠君也是一手热汤,一手烙饼吃得香甜。
徐一凡却是另外一番做派,也不嫌杨士骧脏臭,把臂亲扶着他送上一辆装饰最豪华,里面最舒服的马车,据说是当初北朝鲜一个什么道节度使的。
“莲房兄,当日京华烟云,我们兄弟俩也曾经把臂同游。现下又在朝鲜重聚,到了平壤,自然是要好好儿喝两杯的,兄弟的家就是莲房兄地家,再不用客气兄弟还有多少大事,要和莲房兄请益呢!”
杨士骧也气度不减,笑着应酬了两句。进了马车,眼见着徐一凡亲手替他打帘子,突然看着徐一凡,淡淡地问道:“传清兄,这一关让你过去了。半年之后,一年之后呢?到时候儿,朝鲜总该事了,到时候,你又将如何自处?”
徐一凡回答他的,只是淡淡一笑,将帘子放下,手一挥,七八名戈什哈就护送着马车上路了。
车厢内,杨士骧低低咒骂了一句:“看你今日跋扈,将来却不知死所!”
车厢外,徐一凡却也低声骂街:“要是凭你们能把这个国家弄好,我又何至于此?***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