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戈什哈都是脱光了膀子,捧着鬼头刀站成一排,背后插着一排长把苗子,不少长苗子上面挂着了血淋淋的人头!在这些戈什哈的前面,则是一排木箱,都打开了箱盖。里面满满地九八成色的官银,全是五十两一大锭的。
几个人急奔过来,押着一个光头无帽,身上全是血迹的
|了士成面前就一把将他推在地上:“军门!左要逃!”
.>..了!”
那军官身子一抖,挣扎着抬头:“军门,咱们这二千弟兄是好不容易才保下来的啊!现在死伤都已经近半,咱们对得起徐大人了!标下这是为军门留点种子啊!”
.>:.了!”
那一排戈什哈没有一个动手。只是面面相觑。
站在聂士成身后的还有两个禁卫军的联络军官,疑惑的也对望了一眼。就看见那哨官暴跳地想爬起:“老叔,我跟你十五年。什么时候怂过?牙山也是我打到最后!这二千子弟,是老叔的根本啊!我也带花六处。杀了四五个鬼子!就算丢了慈山,我们也能退守平壤!老叔,兵是咱们聂家子弟的根本啊!”
.>...次了,左冠廷替我聂士成赎了罪,我和他自己兄弟,肝胆相照,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这次,不是为了徐大人,是为了左冠廷!再逃一次,小四,你说咱们回得了合肥北乡老家么?进得了祖坟么?死在这里。我那妹子,会给你这个儿子招魂!你安心上路!”
说罢猛一挥手,两个戈什哈上来。一个一踢那哨官腿弯,他一跪下。那戈什哈就扯住了他地辫子,另一个顿时就是一刀挥下,血光冲天而起。
.>.将而来地兵大声道:“右营记赏二千两!要现的,自己搬!”
那几个兵都是营官的马,押解聂士成这个堂房侄子过来,以为士成就是责打一下,要他戴罪立功,也未尝没有营官想看看风色。昨天夜里,聂士成抵达慈山前线,下了死命令,所有营官上一线,他就坐在他们背后!现银子搬出来,打好了当场发赏,有一个退下来的,他聂士成认得,鬼头刀不认得!
打得这么辛苦,退下来的都砍了,前线死伤惨重也不敢退,看着那排人头胆寒!这个营官推下聂士成侄子过来领罚,也是想看看风色,要是士成不杀他的头容忍了,他们自然也可以顺势退下来。老军门应该不是想他这些嫡系心腹打光吧?
谁也没想到,聂士成和他这个侄子话也没说几句,连碗送行水酒都没有,说砍就砍了!
几个马对望一眼,再看看那排人头,趴在地上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