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先挑二十二个县的兵。三百人成营一千人成标三千人就是红顶子大员了!白花花的饷钱。黑沉沉的洋枪都是现成的。大家再不是混在坛子里头靠罚香过子。到时候有顶子有饷钱还有洋枪!说是朝廷的兵。到时候那些大门关的死紧的教堂。还不是说打开就打开?洋货。洋钱。洋衣料。
洋鬼子可恶。这些沾洋字儿的东西可不坏!
当然也有大师兄是不冲着这个东西的。他们给教民欺负的苦。才赶着加入香教。冲着就是报仇。前些日子朝廷还有刘坤一一支兵压着不许启教案。现在眼瞧着大家伙儿也是官兵了。时候谁还管的着谁?夺的的仇打官司打输的怨。械死人无处伸冤的恨。眼瞧着就能了了!再说了。当了这么些时日的大师兄。不管是什么朱门大户。见面也客客气气。进门儿出门儿。前呼,拥。这种感觉可不坏!谁都是爹生娘养的。谁都想高人一头。这种况了。谁不想更进一步?
当下人人都开始盘算。自己手底下能凑出多少小伙子。有多少人能被挑上?心思更灵醒一,儿的。却突然想到。马六爷把大家拘来。好酒好肉的这么摆一大桌儿。临了临了。最后来这么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人群安静一下。马上就爆发出更大的嗡嗡声音。有的人已经刷的一下站起。急在这里坐不住了。想跟六爷说两句场面话。马上就回去料理!
看见这个乱劲儿。马六爷背后转出一个横眉立眼的壮棒小伙子。手里端着四瓣火的鸟枪。火绳早就燃好了的。朝药池上面一凑。蓬的一声对天打响。铁沙子打在院子里大树的枝条上面。沙沙作响!
这一声儿。不知道将几个人吓跌回了座位上面就算是不惧的。也愣了一下。站在|儿不动。
“都***别乱动!六爷传尊者法帖。交情你们。还乱个什么劲儿!都听六爷说话!”
马六回头假模假样的瞪了他一眼:“你搓火个什么!这里都是各个坛子的大师兄大师姐。等会儿再看我怎么收拾你!”
再转过头来。他已经堆了一脸的笑:“诸列位!大家都是烧一炉香的。有什么话商量不下?各位先安坐一下。尊者法帖传过来。咱们的有个商量啊!北京城二二个县。咱们延庆不指望是头挑儿的。也不能在尊者面前闹个没脸不?”
这个时候。谁还不明白马六这次开的是鸿门宴?胆小的已经在座位上面瑟瑟发抖了。胆气粗豪的也一时不吭声。冷眼看着马六嘴巴里头能吐出什么象牙出来。
“说掏心窝子的话。诸列位的家底儿兄弟都清楚。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