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上了马车,不再回顾,只是跺脚让马车开车。陈德匆匆拍了仰肩膀一下,赶着上马侍卫徐一凡离开。
在马车里面,李璇只是乖乖的靠在徐一凡身边,突然幽幽问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
徐一凡摸摸她栗色的头发:“一半吧反正你不点头,我可不敢朝家里接人。就算你点头了,有的事情没办法就是没办法”
“嗯我应该高兴,可总觉得心里面有点酸酸的你走的时候,应该回一下头的。”
“那又何必?这些天你就不要乱跑了吧,我想的事情多,回家之后,就想看到你们。”
李璇乖乖点头,整个身子都紧紧的贴着徐一凡。杜鹃和洛施也想凑过来,可李璇在,没敢。
马车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压抑到了极点的喊声:“我为什么要姓爱新觉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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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苑,新军军营。
这里的军营,在英法联军攻进北京的时候已经将旧营房烧掉,后来是在光绪初年,淮系军队大举北上,填防京畿的时候建起来的。规模相当不小,营房连绵七八里地。在徐一凡没在汤山大搞建设之前,是国内野战营头集中驻扎的最大军事建筑群真实历史上也是后来吴佩阳练兵,在西工建设营房之后规模才超过这里。
谭嗣同现在有一半时间都在新军的签押
,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而且琐碎。但是这种大能分润旁人,而且必须要将这些事情办好!
新军入营之后如何分拨各个营头,官如何挑选,如何训练。饷章制度如何确立完善,添购器械从哪家洋行走,怎么样编装才最合实际。这些兵该怎么摆,又能卫护京畿安全,又能对南方摆出隐为戒备的架势
事先的事情就这么多,现在京畿二十二县一些营头已经拨入。他以前只有在徐一凡身边看他练兵的经验,现在自己亲手操办这些实务,才发现什么事情具体办起来,不管事先再如何筹划,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状况发生!
在他的签押房里头,满满当当的都是穿着五云褂的军官。谭嗣同手里批着各种各样的公文,耳中听着他们的汇报,嘴里对各种各样的事情做出发落。正是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儿。
原来那点书生气,在他身上已经退得干干净净。消瘦的脸颊时常板着,只是眼神越发的锐利。坐在那里,腰背笔挺。大家也都明白,整个大清末世,也就靠着这一根脊梁在支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