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呛着才怪。”听着温子初的关心之语,大汉却没多说什么,而是将身子用力一挣,摆脱了温子初的拍打动作,睁着一双发红的眼睛看向林非寒,眼神里满是埋怨和怪罪:“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这辈子都不要跟你这个叛徒
再见面;你还有脸叫我五哥?还敢跟我提王爷?你要知道,在你当年为了一个女人离开我们的时候,你就已经不再是镇边王府的人,跟没有资格喊王爷,喊我。”林非寒似乎早就料到大汉会这么说,只见他神色平静的再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道:“我知道你埋怨我,怪我当年离开镇边王府;可是五哥,你现在看见了发生的这一切事,你再问问你自己,当年我对王爷
说的那些话,可是一一应验了?”
大汉立刻就被林非寒问住,他睁圆了铜铃似的眼睛,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可是,想到王爷的惨死,镇边王府的倾覆,此时此刻,他真的无话可说。看大汉垂下了头,林非寒也不逼迫着他来回答,因为他知道,他心里的痛不比他少,当年镇边王府遭受构陷惨遭灭门,王府中的十三名悍将几乎各个都死于非命,也只有他卫豹在那灭顶之灾之中苟活了下来;可是活下来的人却要比死了的人更加痛苦,冷酷无情的圣旨、锥心刺骨的罪名,还有那毫不留情的屠刀,几乎日日夜夜都在折磨着存活下来的这个人;想要挣脱出来,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是白费,这
种心情,这种绝望,又有谁能够理解能够懂得?活下来的人,虽然身体是活着的是,但是内心深处却饱受煎熬,眼睁睁的看着血淋淋的伤口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心上,无法为其止血,更没有办法去止痛,只能无助的承受着这日夜煎熬的痛楚,这种感觉
,只有活着的那个人最清楚、最明白。林非寒将面前的酒盅再次端起来一饮而尽,他不善饮酒,平常喝上一杯就已经有了醉意,可是今日,连喝两杯陈年酒酿他的眼睛依然是清醒的,清醒的看着大汉眼底的痛色,看着在场之人垂头丧气的样子
。“当年我为什么要离开镇边王府,想必不用多说五哥你也知道;当时我极力劝说王爷,主动上奏,交出兵权,带着王妃与郡主去过简单的生活,当一个闲散的富贵之人;可是王爷每每在我劝说的时候都拒绝了;我知道王爷之所以拒绝并非是贪恋权势,他是一个心中有大义的英雄男儿,他的心太宽广仁爱,在他的心里,不仅住着自己的家人,更有南楚的万万百姓;镇边王府常年镇守在南楚边陲,面对的是变化无常的敌人与气候,王爷一片丹心,他以为自己只要做好分内之事,就能得到天子的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