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沈锋丝毫不敢大意,心中也是极为的难受,立刻扶着王忠嗣的身子向门外大声喊道:“快去请大夫来!”
片刻之后,一名大夫急匆匆的冲进了屋内,王忠嗣的家人也随即跟了进来。
王忠嗣只有一个儿子,只有十几岁的样子,年龄尚小,此时也跟着大夫和众人冲了进来。
为了免得影响大夫施救,沈锋随即来到了门外,心中焦急万分,却只能在这里静静的等着。
厢房之内,王忠嗣的咳嗽声音没有了,变得很是安静,连进入屋内的王忠嗣的家人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越是这样,却反而
让沈锋的心中有了一种更为不妙的感觉。
没过多长时间,一名家仆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没过多长时间又带了几名大夫进来,还有府内的下人端着汤药急匆匆的跑进了厢
房之内。
而此时沈锋的心中更是焦急了,把自己的头贴在厢房门口听着。
可厢房之内的动静却不大,只有王忠嗣家人们低声啜泣而又强自忍住的声音。
站在门外,沈锋的心中实在是倍感煎熬。
也不知多长时间过去了,只听厢房之内传来一阵痛彻心肺的呼喊声:“父亲……父亲……父亲!”
沈锋的心中猛的一震,脑海中则是一声天雷炸响。
此时厢房之内的哭泣声终于不再被忍住,而是放声的宣泄了起来。
沈锋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双腿一软,急忙伸手扶住了门口的墙壁。
厢房内的哭泣声像潮水一样蔓延出来,沈锋的头脑一片眩晕,眼前也开始变得昏暗一片。
沈锋的双腿再也撑不住自己的身子了,扑通的一声跪了下来。
沈锋的上半身此时也弯了下来,两臂撑着地面,泪水止不住的从双眼之中流了下来,如雨滴一般洒在眼前的地面之上……
三日后的清晨,沈锋一个人骑着灰卢马,颓然的立在汉阳郡的城门之前。
沈锋以王忠嗣麾下旧部的身份,为他守了三天的灵。
王忠嗣的丧事一切从简。他是被贬官到这汉阳郡来的,除了他汉阳太守的属吏之外,前来拜祭的人不多,灵堂也显得很是冷清
。
沈锋也知道王忠嗣和他的家人并不在意这些,可让他看在眼里,心中十分的难受。
毕竟王忠嗣曾经是大唐的四镇节度使,鼎国柱石一般的人物,可没想到下场竟是这般的凄凉。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