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静。可偏生此时玄影又来了信,说阿绾要来城郊迎接自己,想赶在入城之前见自己一面。
那一刻,他就恨不得立马飞到宋清欢跟前,狠狠将她揉进血肉中才好。
最终还是忍不住,让慕白驾着马车先行了一步。
掀开车帘的那一瞬间,他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儿,青衣素裳,眸如点墨,颜若朝华。
那一刻,心中所有刻骨的思念如惊涛般席卷而来。
如今,他终于真真切切地抱到了阿绾,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会同她分开。
见沈初寒并不说话,只眸光炽烈地盯着自己,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红潮又涌了上来,这一刻,心里竟有些许紧张。
“阿……阿殊……”她眨了眨眼睫,犹疑着出声。
“阿绾方才哭的时候,可不是那么说的?”沈初寒眸光深邃,却没头没脑地说出了一句话,眸光紧锁在她清瞳之中,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宋清欢一怔。
哭的时候?
她亦是乖觉之人,见沈初寒眉头微蹙,似有凉光,想起方才那个意味深长的“嗯”字,脑中突然闪过一抹灵光。
难道……沈初寒指的,是自己上马车时情不自禁说出的“想你……”那句话?
眸光一狭,瞥见沈初寒眼中的熠熠星光,好不容易找回的理智又溃不成军,嘴角一瞥,双手挽上他的脖子,声音竟带上了几分软糯,“我为什么这么急着跑过来,你难道不知道么?”
见沈初寒眉头一挑,分明一副“我的确不知道的”神情,心中无奈,眨了眨长而浓密的睫羽,微微直了身子,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吐气如兰,“还不是因为太想你……”
还不是因为太想你——
短短八个字,却像在沈初寒脑中点燃了一把火,“哄”的一声炸开来,炸得他脑中的理智当然无存。
宋清欢直了身子,胸前柔软似有若无的贴在他左肩处,鼻端的幽幽清香,像致命的毒药,却让沈初寒甘之如饴。
他眉眼一垂,目光落在宋清欢微张的唇瓣上,没有丝毫迟疑,俯身吻了下去。眼角缠绵悱恻,竟是流光四溢,丝毫不复素日的凉薄。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接吻,可每一次沉溺在沈初寒的唇齿间,宋清欢都觉得自己像一个拙劣的新手,心跳加速,呼吸不顺,所有的气息仿佛都被沈初寒攫取干净,脑中一片空白,只能紧紧攀附在他身上,随着他或轻柔或狂野的动作沉浮。
吮吸声磕碰声轻吟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