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路上,公子这病情就隐隐有了加重的迹象,原本他们向公子体内输送内力,还能对公子的疼痛有所缓解,可自从上次之后,他们输进公子体内的内力就像是汇入大海的涓流,顷刻前消弭无形。
而这一次,不光他们输内力没有用,甚至连发作的时间,都提前了两日!公子这病是如何来的,他从来不说,可瞧着似乎也不是中毒的迹象。可看公子的神情,分明是难受得死去活来的模样。
偏生他们还什么都做不了!这让他如何不心急?
等回了盛京,他一定要好好劝劝公子,说什么也要让季公子来看看才行。可不知为何,明明公子与季公子关系甚好,但此事,他却从未向季公子提起过,也明令禁止自己和玄影告诉季公子。
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正些微走神之际,听得沈初寒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他凝了目色,抬头一瞧,见沈初寒豁然睁了双眼,身子朝前一倾,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顷刻间染红了面前的素色被褥。
“公子!”慕白和玄影大吃一惊,不约而同上前扶住沈初寒。
沈初寒虚弱地喘了口气,朝慕白和玄影摆了摆手,尚未说话,门却被人从外面“砰”的一声撞开,闯进来的,是一脸紧张焦急的宋清欢。
宋清欢灼热的眸光在房中一扫,很快定格在榻上的沈初寒身上,房中并未燃灯,只见清冷月光下,他脸色惨白,唇角还残留着血迹的模样,不由大吃一惊,飞身上前半蹲在沈初寒面前,语声焦急道,“阿殊,你怎么了?”
方才虽然慕白告诉她沈初寒和玄影出去了,但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敲开了慕白旁边房间的门。
她让那房间里住着的两名隐卫先在外等着,然后闪身进了房中,用她之前在千盏阁中用过的那一招,拿起房中一个空茶盏,倒扣在墙上仔细听了起来。
一开始似乎没什么动静,可忽然间,她听到一声轻“噗”声,紧接着传入耳中的,是慕白和玄影的惊慌失措的那声“公子”。
她神情一凛,心知沈初寒怕是出了事,顾不上其他,飞奔出门一把将慕白房间的门给撞开了,却不想,一进门,便瞧见沈初寒吐血的这一幕!
听到宋清欢的声音,沈初寒缓缓睁眼,吃力地扯出一抹笑意,“阿绾,你怎么来了?!”
宋清欢此时又急又气,“怎么?我不该来么?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沈初寒伸出手,抚了抚她的脸颊,“阿绾,我真的没事,不过是不过是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