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帐暖,一晌贪欢。
翌日清晨。
宋清欢迷迷糊糊睁开眼,窗外已是天光大亮。
她转头,看向沈初寒。
沈初寒闭着眼,长睫覆下,呼吸均匀而绵长,毫无防备的模样,看得宋清欢一阵悸动。
可是,她知道他醒来了。
清亮的眸光一转,抓起一绺发尾,在沈初寒鼻子下轻轻挠着,唇瓣紧抿,憋着笑意。
沈初寒蓦地睁眼,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往怀里带。“都要做娘的人了,怎生还这般调皮。”沈初寒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满眼宠溺。
宋清欢睨他一眼,手在腹部抚了抚,“昨夜怎没想起我腹中还有宝宝。”
沈初寒轻笑,眉眼温润,“阿绾,你知道的,昨夜,我已经很克制了。洞房花烛夜,你总不能让我什么都不干吧?”
宋清欢耳根红了红。
昨夜的沈初寒,的确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温柔到——
她身子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抬眸直视着他幽深的眸子,“阿殊,昨夜,你根本没醉是不是?”原本,她的确被骗了过去,可到后来,他小心翼翼地护着她腹中胎儿,他知晓她所有的敏感点。若他当真喝醉了,以他对自己疯狂的本能,绝不可能那般温柔而细腻。
沈初寒眉头一挑,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
宋清欢瞪他一眼,眼波徐徐,“我就说,你酒量那么好,怎么就突然喝醉了?再说了,以你的性子,就算是大婚,别人敬的酒,你想不喝就不会喝,根本就不存在被一群官员拖住灌酒的情形。”
沈初寒笑得愈发开怀,轻启薄唇,吐出一个字,“错。”
“哪里错了?”宋清欢不信,直勾勾瞧着他。
沈初寒的指腹抚过她的脸颊,“阿绾,别这般看着我。你如今怀有身孕,我试图节制些的。”
宋清欢脸色一红,低垂了头,喃喃吐出两字,“流氓!”
见她这幅羞红了脸的模样,沈初寒眼中满是愉悦,“我却是没有喝醉。不过,旁人敬的酒,我也确实喝了。”
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颌,直直望进她清澈的眸子,“阿绾,昨日是我们的大喜日子,难得高兴,别人的敬酒,我又怎会拒绝?”
见他眼中似又有**浮上,宋清欢一扭头,避开他情意绵绵的眸光,清了清嗓子道,“那个你今日不用上朝?”
“大婚,尹湛准我休假三日。”
宋清欢“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