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后,沈初寒并未回寒王府,而是去了城中一处酒楼。
雅间中,小二上了壶酒,很快又退了下去。
沈初寒端坐房中,如玉般的手指间执一青玉杯盏,不紧不慢地递至唇边,目光凉凉盯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
除了在宋清欢面前,沈初寒一直都是这般森冷如霜雪的模样。
没等多久,门外响起“咚咚”的敲门声,三长一短,十分规律。
门被人从外推开,走进来的,是换了一身常服的萧濯。
“殿下。”
萧濯关上门,走到沈初寒面前行礼。
沈初寒下巴扬了扬,示意他坐下。
萧濯应是,恭谨地在沈初寒面前的坐席上坐下。
沈初寒伸出手,给他也倒了杯酒,然后用一根修长手指轻轻一推,“上好的花雕,尝尝。”
萧濯笑笑,端起酒盏喝一口。
饮毕,萧濯抬头,看向沈初寒,眉眼间倒映着他如画的清贵容颜,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和平静,但萧濯知道,殿下这个时候叫他过来,定有要事。
“不知殿下有何事要吩咐?”他开口。
“过两日,我和阿绾要离开临都。”沈初寒把玩着手中杯盏,淡淡的口吻。
萧濯一怔,下意识开口,“为何?”
旁人并不知他与沈初寒的关系,所以为了避嫌,若没有重要的事,两人甚少见面。因此,对于季流云和叶落失踪一事,他如今尚不知情。
“子舒和落落出事了。”
“什么?”萧濯大骇,眼底情绪翻涌得厉害。“是何人所为?”
“无痕宫。”沈初寒冷冷吐出三字,攥住酒盏的五指紧了紧。
“无痕宫?难道……与先生有关?”
沈初寒点头,“上次子舒和落落护送阿绾回临都时,路上怕是暴露了身份。以苏娆多疑的性子,就算回了国,也势必会让无痕宫继续追查两人的身份。李绪对师父恨之入骨,一旦知晓了落落和子舒与师父的关系,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萧濯眉眼忧色更甚,“那子舒和落落如今的处境……?”
“我已经派人去了无忧谷,师父暂时还没有危险,就说明李绪还没有查明师父的下落。在此之前,落落和子舒应该暂时安全。但李绪此人性子阴沉不定,所以我们必须尽快动手救出子舒和落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殿下,属下跟您一起去。”略一思忖,萧濯便抬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