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惊,慌忙侧身避过,袖箭堪堪擦着脸颊飞了过去。
尚未定神,下一刻,又有泛着寒光的袖箭飞到眼前。因头顶灯笼熄灭,月光又隐入云层之中,眼前一片漆黑,还来不及反应,就觉得胸前一痛,低头一瞧,那锋利的袖箭已经插入了胸膛。
只听得几声闷哼,几名侍卫纷纷倒地。
异响过后,四周又寂静下来,夜色越发深浓如墨。
这时,弯月缓缓从云层中露了头,清冷月色洒在大地,照着地上那几名死去的侍卫,他们的胸前,都整整齐齐地插着刚刚飞来的小巧袖箭,大红色的鲜血缓缓流出,有几分妖娆的诡谲感。
须臾。
不远处的树上突然跳下几人,如暗夜的影子,悄无声息潜伏过来。
而此时的暗牢之中。
牢里墙上一角,置着唯一一盏青铜烛台,烛台锈迹斑斑,其中燃着的火烛已快燃尽,烛火晃晃悠悠,叶落和季流云的身影倒映在墙上,随着烛火的明灭摇曳出鬼魅的暗影。
尽管已至深夜,叶落和季流云却无比清醒。
距那日沈初寒的人来给他们送信已过去两天,这之后,却再无进一步发展。每日来给他们送饭的人换了,然而也没有来审他们。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门口的守卫又变森严许多。
季流云虽然不知道外头动静,但却能感觉到山雨欲来前的平静。所以这几日,他与叶落都是轮流休息,以防有什么突发状况发生。
时间拖得越久,两人心中都越发不安。
虽已是子夜,两人都毫无睡意,谁也没有开口,只安静地低着头,各自想着心思。
这时,季流云似乎听到了什么,耳朵动了动,目光朝紧闭的门口望去,眉头不由自主皱了起来。
叶落抬头望来,见他神情有异,不由压低声音问道,“流云哥哥,怎么了?”
季流云轻声道,“落落,你方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叶落也蹙了眉头,语气中带了几分犹疑,“我……我没有太注意,似乎……有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
“对。”季流云点点头,“我总觉得今晚会有事发生,你打起精神,不要掉以轻心了。”说话间,他费力用两根手指从袖中夹出一包药粉来。
他身上原本带了不少常见毒药,只是被无痕宫的人抓到后都被搜走了,只有袖中暗袋里藏着一包幸免于难。然而剂量不多,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他不想将自己的底牌亮出。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