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寒没想到宋清欢会突然转身,见她正撞见君彻人头落地的场景,脸色瞬间惨白,不由眉头狠狠一皱,飞身跃了过去。
“阿绾。”
他一把将宋清欢拉入怀中,微凉的手覆上了她的双目,声音低沉,“抱歉,吓着你了。”
沈初寒身上的寒凉清香冲入宋清欢的鼻端,她这才觉得心底的恶心难受感压下去些许,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不想沈初寒担心,展颜笑笑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心中却略有狐疑,说来奇怪,她前世今生见过多少血腥的场面,照理早该免疫了才是,为何今日却这般“娇气”?
沈初寒“嗯”一声,仍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只抬了头看向流月道,“去看看萧濯那边解决了没有。”
流月应是,快步离去。
“阿殊,我真的没事了。”见沈初寒抱着她不放,宋清欢不由又道。
沈初寒手上力道微微松了几分,却仍没放开她,将她抱在怀中,不让她去看那血腥的场景。
宋清欢长睫微垂,便看到了他微微发白的手指。
心中叹一口气,知道他仍在自责,小手环上沈初寒的腰,仰头望去,“阿殊,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了。”
沈初寒的唇在额头上浅浅一应,言简意赅地说了个“好”字,眼底的浓雾散去些许。
这时,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沈初寒将宋清欢护在怀中,不让她抬头,一面转身朝来人瞧去。
“殿下。”萧濯上前两步,朝沈初寒一礼。
“都处理好了吗?”沈初寒沉声问道。
萧濯点头,“殿下请放心,都已经处理完毕,剩下的人也已缴械投降。”说话间,瞟到地上君彻死不瞑目的头颅,眼神微微一顿,很快又看回沈初寒。
“君彻这里,你处理一下,把他的头挂在城门外三日,以儆效尤。”沈初寒冷冷开口吩咐。
宋清欢心神微动。
看来,他是要坐实君彻叛党的罪名了。只有如此,那些原本支持君彻的大臣们才不敢轻举妄动。
萧濯显然也明白沈初寒的意图,抱拳一礼,“属下明白。”
说话间,宫门处又出现一人熟悉的身影,正是先前带兵抵抗萧濯的慕白。
慕白急急行到几人跟前,除了额上有些晶莹的汗珠冒出来之外,丝毫不显狼狈,看来,方才那一仗,打得是游刃有余。
他朝几人行了礼,目光在地上君彻的头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