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留下仙物庇佑村庄,但水长老若不愿,没有人能够强迫他,他自然也不必刻意留下个空盒子来糊弄村民。这是其一。”
沈初寒伸出一根玉白修长的手指,长长的睫羽一眨,容颜在车中夜明珠的光辉下越显芝兰玉树,“其二,花岗村和邯郸城这一带,是离玉衡岛最近的大陆之一,当日宫泠母亲便是从此处上岸。宫泠母亲不是第一个逃出玉衡岛之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所以,水长老虽没有追到宫泠母亲,却势必要在此留下些东西,等到再有扶澜族的人踏上这片土地时,他便能立马感知。”
说到这里,他淡淡补充道,“尤其听到玉娘说母妃当初连夜离开了花岗村后,就更坚定了我的想法。母妃是扶澜族圣女,势必察觉到了罗盘的存在,为了怕族中长老追来,所以才急急忙忙离开。”
他伸手拢了拢宋清欢被夜风吹散的发髻,眉眼温暖,声线低沉,“所以,阿绾也不必自责。就算没有今日之事,我想,当我们踏上这片土地时,扶澜族长老约莫就察觉到了。”
宋清欢听罢,浓密的睫毛动了动,未免赞叹。
有的时候,沈初寒不显山不露水地做了太多事,以至于她有时都会忘了,他在四国中那“智多近乎妖”的名声。
这样缜密的心思,这世上,除了沈初寒,又有谁还能做到这般“走一步观五步”呢?
她一时思绪复杂,红唇张了几张,方幽幽然开口道,“即使如此,为何扶澜族长老们还未过来?”毕竟,他们已经在邯郸城中待了两三日之久,为何玉衡岛上迟迟没有动静。
沈初寒淡淡地勾了勾唇角,“如果我们是从岛上逃出来的人,他们大概早就行动了。但阿绾别忘了,你并非玉衡岛之人,而云歌,扶澜族长老大抵以为她早就死在了幽冥森林中。所以,对于这股突然出现的强大灵力,他们自然会有犹疑。因着这犹疑,他们才迟迟没有行动。”
听完沈初寒这分析,宋清欢这才了然。
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抬眸看向沈初寒,墨黑的瞳底有星辰点点,肤光胜雪,在夜明珠的光晕下越显瓷白,看得沈初寒喉头一动,听得宋清欢清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殊,你之所以要等这么几天,除了要做好出海的准备外,是不是……也有等扶澜族来人的意思在里头。”
沈初寒一愣,随即失笑,冷峻的棱角柔和下来,“阿绾果然聪明。原本不打算告诉你,你怕你担心,现下你既然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瞒你的了。”
他们手中虽然持有去往玉衡岛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