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隔着重重雨幕,又是这样远的距离,他却仿佛能看到他那双幽凉沉厉的眸子中暗含的杀气,心中不由一惊。
下一刻,他便见到沈初寒跃下甲板,施展轻功,踏水而来。
转瞬间的功夫,沈初寒的身影便到了面前。
好厉害的轻功!
姚扶桑暗叹一声,眸光流转间勉强扯出一抹笑意,刚想假意开口解释,沈初寒的掌风却劈开雨帘毫不留情袭来。
他一骇,忙闪身避过。
尚未站稳身形,沈初寒的掌风又招呼了过来。姚扶桑忙着躲闪的同时,余光瞟见他左手一动,一道寒光在腰间一闪,白虹贯日般朝他刺来。
姚扶桑暗道不好,慌慌忙忙移动身形。却也因着忙于招架,灵力不稳,脚下的舢板愈晃荡得厉害。
他虽灵力高强,武功算不得好,如今疲于躲闪,身子左摇右摆,随时都有可能掉入水中。
一咬牙,大声道,“寒帝,你做什么?你再不住手,帝姬在的船就要沉了。”
他原以为搬出宋清欢来沈初寒就会收手,却不想听到这话,沈初寒的剑势越凌厉起来。若非他周围全是水,还能得以用灵力阻挡一二,他早就被沈初寒给刺伤了。
心急如焚,一时失了分寸,忽想到什么,忙大声叫道,“寒帝,你误会了,我之所以会在此处,是在施展灵力给船造结界,否则的话,船早就沉了!”
听到这话,沈初寒的剑势似乎收了几分,然而到底还是慢了一拍,那锋利的剑尖刺穿衣服,刺进皮肉,一阵钻心同意传来。
沈初寒将剑一抽,冷冷注视着他,“你再说一遍。”
姚扶桑一手捂着伤口,心里恨得牙痒痒,面上却还得装得更没事人儿似的,也冷声冷气道,“我们三人好心好意想造结界护住船身,寒帝不分青红皂白一来就拔剑,是何道理?帝姬手中虽持有苍邪剑,是我扶澜族座上宾,寒帝却也不能这般无礼才是!”
他心中有气,说话的语气自然不算客气。
沈初寒冷笑一声,“这么说来,倒是我错怪长老了。”
姚扶桑也冷哼一声,“不然呢?”
沈初寒一扬眼尾,曳出一抹凉薄之色,眸底讳莫如深。尽管两人隔得近,但因着雨势大,眼前的景致都看不大真切,姚扶桑看不清他眼中神情,却莫名觉得有一股凉意从脊背升起。
“三位长老莫名失踪,又突来暴雨,任谁想都会觉得这其中有鬼。若是误会长老了,长老大人大量,可别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