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欢点头,咬了咬下唇走到沈初寒身边,温声道,“阿殊,你忍着些。”说着,伸手一划,锋利的匕首便在沈初寒手腕上划开了一道口子,有殷红的鲜血渗出。
她退至一旁,看向妘璃。
妘璃点头,再次将骨哨放至唇边,轻轻一吹,有尖锐的哨声再次传出。于是,沈初寒皮肤底下那静止的黑色隆起再次活动起来,顺着沈初寒的手臂向下攀爬,很快行到了宋清欢方才划开的伤口前。只是,到了这里,它再次止步不前。
宋清欢狐疑地看向妘璃,却见妘璃深吸一口气,再次吹响骨哨,这一次,传入耳中的哨声低沉如呜咽,断断续续,让人听得生出几分燥意。
那止步不前的黑色隆起也开始骚动起来,没过多久,宋清欢便瞧见沈初寒的伤口处钻出一个黑色的小虫子,半个指甲盖大小,在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通体突然变成透明的颜色。
妘璃继续吹动骨哨,那透明的蛊虫逗留了一会,顺着沈初寒的手腕爬下,最后钻入了敞开的瓷盅中。
妘璃舒一口气,将瓷盅盖合上,看向宋清欢道,“阿绾,你给君殊包扎下伤口吧。”
宋清欢应是,取了医药箱过来替沈初寒包扎好。
沈初寒坐起身,朝妘璃道了谢。
妘璃浅浅一笑,接过宋清欢递来的茶喝一口,“如此一来,你体内的蛊毒便已解,日后不用再担心会复发。”
宋清欢谢过,见她面色有些苍白,想必方才耗费了极大的灵力,蹙了眉头道,“母妃,今日便先到这儿吧,您先回去歇着。”
妘璃抿了抿唇,摇摇头道,“如今子蛊没了宿主,你体内的母蛊也必须尽快取出,耽搁不得。”略喘了口气,“阿绾,你也躺下吧。”
宋清欢见她执意,只得应了,在榻上躺下。
沈初寒坐于床头,将她抱在怀中,捂住她的双眼,低声道,“阿绾不用怕,很快就好了。”
妘璃准备了一番,再次吹响骨哨。
等了一会,宋清欢感到体内有酥麻顺着手臂往下爬,只是她被沈初寒捂住双眼,看不到什么。紧接着,手腕上一痛,似乎被沈初寒划开了一个口子。
又等了一会,她听到母妃将瓷盅盖上的声音,眼前豁然一亮,是沈初寒松开了蒙住她双眼的手。
宋清欢低头一瞧,沈初寒已经在替她包扎伤口了,这取蛊虫的过程,的确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莫名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
妘璃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略略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