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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枭回到李府的第二天便想立即启程去方寸山拜菩提祖师学艺、怎奈李牧母亲不想让她那“体弱”的儿子那么快就又离家远去、程枭向李牧父母辞别时她便摆出一副哭天抹泪万般挽留的架势。程枭见那妇人爱子心切、又不忍心忤逆她的意思,无奈之下只得默认那妇人的主张——在李府稍微休息几天再去拜师。
程枭在李府中呆得实在无聊、乘人不注意便偷偷溜到那桃源湖边闲逛。
“牧哥哥、你怎么也在这里啊?”程枭在桃源湖边拿着柳枝发呆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女童的声音。
程枭回头望去、看见他身后站着之前见过几次的那位武珝姑娘。那武珝依旧是之前那个清颜曼妙的女童、只是好几天不见、之前那活泼可爱的神色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眉心间无尽的忧愁。一眼望去、便能看到她那魅惑众生的眼中充满了悲伤、又似乎是绝望。她齐腰的长发随意的用白丝带扎着、虽然看似只是信手拈来的装扮、却也显得若仙若灵、仿佛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纯洁神秘、让人不忍玷污。
“珝儿、怎么就你自己啊?你家人呢?”程枭见状好奇的问着。程枭想着、如果是2017年的天津、一个只有六、七岁模样的漂亮女童孤身在湖边游荡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一件事情啊。
“几日前母亲感染了风寒、这几天我都往返于药店和家中给母亲买药”武珝说着、眉毛拧成了一团。
“你乃家中老小、你家人怎么会让你出来买药?你那两位哥哥呢?”程枭见状不解的问着。
“珝儿已经长大、买药的事情当然可以当得、就不劳烦我那两位哥哥了。”武珝长吁短叹的说着、脸上满是倔强的神色。
程枭想着那日见到珝儿的母亲时、目测她有五十岁左右的年纪、想来在这贞观年间也算是高龄、便关切的问着“你母亲得的什么病啊?”
“说来也是奇怪、那天从你家别过之后母亲便怪梦连连、每日醒来都是大汗淋漓的样子”武珝愁眉不展的说着。
程枭听见怪梦两个字、不由得起了很大的好奇心。想着在建邺城时、自己和夏大叔、老孙头、李善人都掉进过梦魇的恶咒里、于是他不由分说的问着“什么怪梦?快说与我听听!”
武珝起初先是百般推诿不肯细说、见程枭百般诚意只好和盘说出“母亲夜夜梦到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那女子怀中抱着一只黑猫、那黑猫身形慵懒、眼神却没有一丝倦怠、它总是含着游丝般杀气冲母亲喘着粗气。母亲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