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南诏的一处殿内,只有钟尺素与阿嬷东歌两个人。
“姐姐,你此番回去长安城,必定会有血光之灾。。。”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此刻还算得唐家的义女,只能遵守圣旨之令,否则便会为唐家招来灾祸,你放心,我一旦回去了长安,必定会想办法尽早脱身的。”
“东歌有一言要说与姐姐听,人心善变,不可不防,你此次回到长安城,步步都要小心,不要轻信任何人,尤其是。。。圣上李蕴。”
“放心,我自有分寸,你莫要担心。”
“姐姐,那蒙婵就先留在南诏吧,他日,你需要蒙婵的时候,随时可以号令她,还有,那个樵夫小丑也是个人才,我将他留在南诏宫内,他也愿意真心臣服于你,日后,你再来将他接走。
至于那个牛老板,他身上有上古仙人的血脉,我也会想办法说服他,让他日后跟随你。”
“东歌,你是要将南诏的高手都留给我吗?不怕你们国王吃醋起疑吗?”
“莫要说区区几个南诏的高手,就是将整个南诏递到你手上,我东歌也心甘情愿,至于子酋,他只会是你的得力助手,你让他往东,他绝不会往西,你让他杀人,他绝不敢放火。”
“东歌,你这份情深义重,我该如何报答啊?”
“姐姐,东歌所求不多,若是他日姐姐能扫平天下一统江山,只求姐姐能护住南诏,为南诏留一息生存之地,东歌此生足矣。”
“。。。我目前并无抢夺天下之心,这个诺言,我并不敢轻易应你,因为,我还不具备这样的资格。”
“没关系,姐姐只要记得这句话就行,现在是现在,将来是将来,总有一天,姐姐会明白的。”
“嗯。”
钟尺素将东歌的头搂紧自己的怀里,九十年前,她要离开南诏的时候,东歌也是这样靠在了自己的怀里。
宫殿之内,一个十七八岁的红衣妙龄女子,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搂进怀里,一遍一遍的拍着东歌的肩膀,像是在哄孩子一般,这场景委实有些稀奇古怪,却又透着一丝温馨。
老妇人的眼中竟有泪珠流出,多少年了,阿嬷东歌都不曾流过泪啊,今日,她却又有些克制不住了。
唐兰宗十二年八月初七,那一日,一身红衣的钟尺素骑着一匹白马独自一人离开了南诏。
白色凌云马,一日骑千里,是南诏国王最心爱的良驹,天底之下,只有九匹,南诏宫内,只有一匹,这唯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