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尽管内心是慌的，表面上，容颜平静，微笑的唇一直勾着，走到客厅，摆出晚辈的姿态：“奶奶，妈。”
霍老太太还在喝茶，听到一道柔美的女声连眼风都没扫过来。
反而，霍夫人对她态度一改以往抱怨，可能是如今身份关系不同了，也不再摆婆婆的架势，朝她招招手：“声声过来坐。”
江雁声笑容里一丝尴尬，因为老太太对她的态度明显是不喜的，可是又想不通都这么不愿看见她了，还叫她回来做什么。
有霍夫人在，她低着头，很乖顺过去。
江雁声还没坐下，就听见前面，霍老太太的声音淡淡响起：“听说你流产过？”
客厅气氛瞬间一静，江雁声眼眸颤了下，她第一反应还以为是被焦家害得流产这件事被人知道了，半响，才意识到老太太是指以前的。
提到这事，又加上她长时间的安静。
霍夫人先出声来圆场：“是不小心的。”
霍老太太一道眼风扫过去，让霍夫人闭上了嘴，她年纪大了却不糊涂，被两三句话就给敷衍，精明的眼睛盯着江雁声。
江雁声花了几分钟调整好心态，抬眸对视上老太太。
面前这样一个精明强大的长辈，她要敢玩心眼，就算有九条小命，也会被老太太一条条掐死，暗暗咬唇道：“回奶奶的话，我身体不是很好，是我没有……”
是她自己没用，一次又一次的护不住霍修默的骨肉。
霍老太太看她主动示弱认错，老脸表情才好看点，身为长辈，自然最喜欢在自己面前乖顺的，要敢玩手段，一眼就能看透。
江雁声眼睫毛轻颤，就算没有泪意也硬生生被憋出来了，因为童年阴影，她骨子里就对长辈这样身份的人有一丝畏惧，何况，是面对霍老太太。
“妈，也不能怪她……孩子还年轻不懂这些。”霍夫人在旁护着，看江雁声还知道在老太太面前哭，内心都松了一口气。
她就怕，江雁声骨子里的倔强被激出来，敢当场忤逆老太太。
“多大的事哭什么。”霍老太太皱眉。
江雁声眼泪很快就止住，不过依旧垂着头，以免被看出是在假哭，用指尖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
不过，她心底那根紧绷的线还没松懈，又听见老太太说：“你上楼，让给我调养多年的医师也看看。”
“……”
老太太的专用医师，祖辈是从宫廷出来的，说是给皇后贵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