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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在卧室整理着,两人便到了书房去谈话,关了门,直接隔绝了外面一切的声音。
江雁声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膝盖,这种姿势,潜意识里接近对人有着强烈的防备。
霍修默单膝跪在地板上,与她平视,尽量将周身的气势收敛的干干净净以免惊到她,连语调,都是温和低缓至极:“昨晚你在江家跟你奶奶都说了什么?跟我说说?”
江雁声因为坐姿的缘故,浅色睡裤紧贴着美腿,线条极好,还又直又长,她低头打量着自己,半天了,才愿意出声说话:“她说我妈伪善,跟我外公一样表面上完美的被人称赞,私底下,却比心思歹毒的王瑗还要阴恶险诈。”
她说出这番话时,小脸上表情空空的。
霍修默看了皱眉,修长大手握住她在沙发沿的白皙双脚,完全裹在掌心里,给她冰凉的体温取暖:“你信了?”
江雁声对他摇摇头说:“母亲在每一个儿女心目中,都是最好的,我怎么会信一个思想封建的老太太去伤害我母亲呢?可是……”
她说到这儿,声音略哽咽:“她说我妈妈,就像个双面人。”
这句话,实实的扎在了江雁声心中,很不好难受。
霍修默深沉眼底无声变化,问她:“所以,你在怀疑什么?”
“我,我不知道。”
江雁声是不敢说,她内心不断去排斥这种可能性,害怕一切都被她猜想中了。
可是,每当听见江老太太一件件往事在她面前重提时,就忍不住去害怕,江雁声抬起眼眸,对视着男人深不可测的眸子,咬着苍白的唇颤声问他:“我要真生出一个小神经病怎么办啊?”
霍修默五官轮廓瞬间森冷了下来,手臂将眼前女人紧紧搂到怀中,力道很重,让江雁声心底的恐慌不安骤然消失一大半了,垂下眸,掩住了浮起的泪光。
“你比孩子重要,不生又怎样?霍家我做主,将来没有人能强迫的了你。”
霍修默的嗓音,透着隐隐的怒意清晰传入她耳中,一字字,说给她听。
距离上次流产后,两人就很有默契避开了这个话题,这还是,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正面提起。
江雁声看上去是单薄的可怜,更是语哽的太厉害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霍老太太的压力仿佛一道枷锁重重地,让她喘不过气来,又无法倾诉出来。
传宗接代!
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