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留你下来陪她……”
叶宓一再示弱,却唯独漏算了自己在江雁声眼里,跟独占了她母亲没有区别,怎么会亲近呢?
她有些苦笑,自我检讨了一番。
不该用正常人的思维逻辑,去对待一个神经病者。
两人许久无话,冷风吹来将江雁声的秀发吹动,她伸手,指尖拂去脸颊的发丝,耳畔,听见叶宓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些年……母亲过的其实很不容易……先前我不知道母亲的身份,不知道她原来经历过那么的伤。”
江雁声看着眼前微微垂首低头的女人,听着她说:“母亲从不关注网上的新闻,她几乎连手机都不用,我现在想起来……恐怕是她怕从网上知道宛城江家的事,触景伤情……”
“她不是不爱你,反之她太爱你了就会越害怕去关注你。”
叶宓说完,僵硬的脸色扬起微笑:“我代替不了你,即便陪伴了母亲十几年,她心心念念的……一直都是你。”
江雁声眼眸含起了许些泪意,胸口的伤痛反复发作,很自嘲道:“可她,却不愿意认我,一直都不愿意。”
叶宓皱着眉,问她:“你难道不知道?”
“知道什么?”
江雁声的表情上看,对某些事一无所知。
叶宓突然沉默了,像是察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提了不该提的,有些不自然道:“抱歉,我不能说。”
江雁声眼眸看着她,不动。
这样长时间对视下,叶宓率先败落下来,犹豫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人,才靠近许些,声音压低:“母亲有家族遗传精神病。”
这十个字,让江雁声心里炸了雷。
她看着叶宓,一直没说话,脑海中恍惚地不知在想什么,最后清晰倒映出来的,都是遗传二字。
遗传?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般的噩梦存在,一辈又一辈的纠缠下去,永远都无法摆脱。
叶宓露出关心:“太太?”
江雁声僵硬住了,身子一阵发冷的厉害,像突然没了力气,双腿软下。
叶宓及时扶住,很是为难说道:“这次医生说母亲是梦游跳楼的,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母亲是患有精神病,她有个潜在的忧郁人格。”
这是她在得知母亲有精神病后,一直暗中观察出的结论,叶茗从不会像任何人谈论自己的过去,即便跟她生活多年也无人能了解她,表面上,她沉着冷静良善的假面具。一旦病情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