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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修默是把婚戒藏起来了。
当年他无时无刻地带在身上,就连最落魄的那一段时间里,都没有想过将婚戒拿去典当,换口粮给孩子吃。
他深暗的眸底倾泻出了几分怜惜,深深直直的盯着她,手指腹温柔的一遍又一遍擦拭去她脸颊的泪痕,嗓音暗哑低沉:“都怪我不好。”
霍修默回宛城时,就想把婚戒还给她了。
可是,却拉不下这个脸。
后来几次三番也找不到合适的时机,他今晚将婚戒重新戴入了江雁声的无名指上,就仿佛多年来了却了心愿,修长手指与她十指相扣,紧紧的抓住不放。
“别哭了,以后家里都听你的,谁敢不听你的话……我帮你出头。”
霍修默这番话,不是为了哄女人。
从她两年前生产时,他就说过了类似的话,在两个孩子从一个小小粉团变成了会跑会跳的孩子的这两年里。
家庭地位很明显是她处于上风,他收敛起了沉戾的脾气,对她百依百顺,不管是深爱还是弥补当初对她的所作所为,江雁声完全是体会到了被霍修默捧在掌心的感觉。
她眼泪似乎掉的更凶了,松开他的大手,指尖去摸索到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即便温度微凉,却充满了说不出的安宁感。
明明不是一件很贵重的物品,却宛如传家宝般珍贵。
这个婚戒,承载了她和霍修默全部婚姻的记忆与重量,在江雁声的心目中,是没有任何价值连城的珠宝能取代的。
……
整整一周,江雁声出差忙着谈项目,霍修默就带着三个儿子在酒店里,偶尔,等她晚上没有应酬的时候,一家五口就到这座城市的景点逛逛。
原本江雁声是对这里的景点没什么兴趣,不过和丈夫孩子逛又是另了一番的感受,她还拍了很多照片,笑着对霍修默说:“以后等我们老了,可以给孩子们看看。”
“为什么是给孩子看?”霍修默修长大手漫不经心地推着童车,上面坐着霍墨梵和霍墨珩两个小朋友,两人站在一处聊天,而五六步远的距离,小墨深正蹲在地上喂鸽子。
江雁声给小墨深拍了很多照片,唇角的笑意一直没淡去:“让他们看看……爸爸妈妈年轻的时候多好看啊。”
她和霍修默早晚会慢慢变老,会成为一对幸福的老太太和老爷子……
自从有了孩子后,看着小家伙们一天天长大,江雁声内心就已经学会接受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