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
霍修默挺拔的身躯立在盥洗台前,大手紧紧的握住台沿,指骨绷得泛白。
他没跟江雁声发火,却不代表没忍着沉戾的怒气。
被自己妻子欺骗的感觉,让霍修默不仅一次的感到了深深的挫败,正在疯狂的占据着他的理智。
霍修默越去计较着她的每一次谎言下的不信任,胸腔内,就突突兀兀地冒出了陌生的闷痛感。
当初不愿嫁给他,还要说是自愿嫁过来,好赌好酒,时不时玩失踪,被人贩子拐过,有个拳王干爹?
霍修默不知道这女人身上还有什么秘密藏着不肯示人,每当自以为把她从里到外的了解通透时,她又会给你新的惊喜。
他眼底阴寒一片,在不进来冷静情绪,恐怕到时候语气凶点,外面的女人又要哭。
霍修默面无表情地扯掉衬衫,去打开水的时候,没留意将脏衣篮子给撞倒在地。
他俯身,修长的大手捡起女人白色的衣裙。
入手很柔软,像她的肌肤一样,而然,霍修默却也在布料里嗅到了淡淡的男士香水气息,并不是江雁声身上的冷香。
他眼中戾气太重,攥着女人裙子的大手上青筋暴起。
——
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
两人躺在床上度过一夜后,江雁声发现霍修默对她的态度有了变化。
就好像实行了某种冷暴力的行为,但是要严格算起来又是不像的,因为接下来连续几天里,他即便是早出晚归还是睡在她的身边,还是会习惯的搂着她入眠。
可是,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了。
江雁声心细观察到了,她晚上都会有在床头柜放杯水的习惯,因为睡眠质量不好,夜里突然醒来的时候会口渴。
霍修默夜里有时会拿来喝完,又或者只剩下一口在那儿。
现在一杯水摆在床头柜上,她一口没喝,也一口没少,明明有两次江雁声夜里都发现霍修默睡醒来,下床去倒水喝,也没有去喝她杯子里的。
还有的就是两人没有亲密了,只有偶尔简单的额头吻,拥抱搂腰之类的。
这一点让江雁声强烈的有种他连自己用过的东西都不愿意去碰,何况是这个人了。
她这段时间都安分待在都景苑哪儿也不去,工作上有事也是跟南浔打电话交流,一天天看着两人的关系这样僵持着,看着自己手腕的伤口是好了……
而霍修默漠视和冷淡的态度,却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