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谢天遥让齐浩轩不要睡软榻,和她同床共枕那日后,他们便真的日日同床共枕了,龙床宽大,就算完全睡下四五人都绰绰有余,他只要离她远一些,和睡别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最近,有些难办!
前几日他身染风寒,怕把病气过给谢天遥,便吩咐宫人在龙床中间以锦被相隔,以免二人靠得太近,谢天遥看了,也并未多说什么,可自从他风寒痊愈了,谢天遥便让人把中间的锦被拿掉了!
这原本也没什么,龙床那么大,二人各睡各的,只要不胡思乱想,夜晚也并不算煎熬,坏就坏在天气越来越冷了,寝殿内虽然日日烧着暖炉,可对于谢天遥和他这般畏寒的人来说,作用并不是很大,这几天夜里,谢天遥总是会在熟睡之后,循着热源滚到他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他取暖,齐浩轩不是圣人,名正言顺的妻子和心上人这样温香软玉地倚在他怀中,他闻着她身上散发的阵阵清香,纵然再克制,身体也无可奈何地有了反应!
身体的欲念如火一般灼烧着他的神经,偏偏他清醒地明白,谢天遥纵然这样毫无防备地靠在他怀中熟睡,依赖着他,可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她畏寒,本能地往热源的地方靠罢了,他不能因为她无意地亲昵,便对她做出什么事来,他知道她曾受过什么样的伤害,若趁她熟睡便有不轨之举,那和曾经让她心生恐惧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他不能吓到她,不能将她正在一点点靠近的心推向他再也无法触及的地方!
所以,齐浩轩只能忍耐,忍耐日日温香软玉入怀,他却要极力地压制自己不动她分毫,天知道这样的忍耐对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而言,有多么痛苦,一到深夜,齐浩轩便觉得自己身处炼狱火海之中,日日煎熬,比他病得最厉害的时候,都更难熬,这样的情况,他夜晚又如何能安然入睡!
翌日一早,天不过微微亮,苏晴便带着一万大军和将军府的人,站在长安城的城门前,向谢天遥辞行!
“陛下,苏晴此去徐州,定竭尽全力保家卫国,为陛下开疆拓土,万死不辞!”苏晴看着谢天遥,神色恭敬地拜道,目光中都是虔诚!
谢天遥取过承德递上前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到苏晴跟前,对她淡笑道:“家国要守,你也要好好地照顾你自己,朕会在长安,等着你凯旋的那一日!”
苏晴接过酒杯,含笑道:“苏晴谨遵陛下圣旨!”
她说完,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苏晴今日穿着将军的战袍,头发一丝不苟地束起,却并没有带男子常带的发冠,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