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闻言微微一愕,就听出门外大喊的人正是昨天和他比试骑马的张浩然。
张浩然的名字虽然起得儒雅正气,但人却长得傻大黑粗,一点也不浩然。
他拿起床头一件已经洗得发白的学子袍穿到了身上,然后迈着四方步走到门前,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吱呀”一声响,门外露出一名黑脸的魁梧少年,这少年环眼虬髯,明明只有十六七岁,但看起来却比实际年龄至少大上一倍。
“叮咚,对面学子,文才不入流,武力十流!”系统声音这时在陈乐脑海中响起。
武力十流吗?陈乐握紧了拳头,嘴角出现一丝冷漠的笑意。
他现在武力也是十流,经过在绝代霸主系统内一个月不间断的持续练习,他的弓术已经进入了武力十流的序列!
“陈庆之,你小子看什么看?难道你家张大爷身上长花了不成?”张浩然见陈乐开了门后,双眼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却不说话,以为他胆怯了不由嘲笑道。
他的身后此刻还跟了几个人,都是一身崭新的学子袍,比陈乐身上洗得发白的那件要好上许多,这几人平日里与张浩然关系不错,这时看向陈乐的眼神全部流露出轻蔑。
陈乐嘴角微微一勾,用力一甩白色的袍袖,冷笑道:“张浩然,我问你,你的祖父可是魏国的礼部尚书?”
张浩然闻言顿时一愣,随后大声叫道:“这不是什么秘密,学宫里许多人都知道!”
陈乐双眼眯了眯,又道:“你的父亲是不是魏国翰林院编纂?”
张浩然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我说陈庆之,你小子没事儿调查我干什么呀?”
陈乐冷笑一声:“不是我调查你,而是你张家诗礼传家,最重礼仪,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你张家老爷子身为魏国礼部尚书,以礼教化国民,你父亲编修书籍,以文传播后世,这都是品德最高尚的官职,可是刚才你对我说的是什么话?”
“什么话?”张浩然被陈乐说得有些心虚,不由恼怒道:“我刚才说什么话了?我不就说莫非大爷身上长了花,你小子紧着看什么吗!”
“哼,就是这句!”陈乐背着手,一步迈到张浩然面前,冷冷地道:“这就是你魏国大族,义阳张家所谓的诗礼传家吗?这就是魏国礼部尚书教出来的孙子吗?这就是翰林院编纂教出的儿子吗?这就是稷下学宫教出来的学生吗?简直是粗鄙不堪!有辱斯文!”
“你张家乃是有名的世家,你张浩然的祖父乃是魏国大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