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笑眯眯地看向王祭酒。
王祭酒闻言额头青筋直跳,这萧叔达也实在太过无理,仗着自己文华榜大师的身份,出言无理,狂妄无形,可是……可是人家有无理狂妄的本钱啊,人家是文华榜排名第八十八位的大师!
人家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当时一听确实狂妄,但身份一旦揭露,就看不出哪里狂妄了,文华榜上的大师指责文华小会的不妥之处,非但算不上狂妄,简直就是屈尊啊,还有人家做的这首咏雪梅,不要说当世无人能做出来,就是前推几百年,也没有这么好的诗出世吧?要知道,这可是七言绝句!
“额……这首诗作得极好!”王祭酒就算是想昧着良心说不好也没用,毕竟院子里这么多人在,好不好不是他说了算的。
“王祭酒能做出这样的诗来吗?”陈乐依旧笑眯眯地问道。
王祭酒脸皮抽搐,几乎暴走,他是国子监祭酒,是整个大齐公立学塾的总校长,这个身份代表了什么?代表了他应该拥有高深的学识和过人的才华,但是,但可是,可但是,他根本就做不出来啊!
别说这种堪称极品的七言绝句,就是普通的绝句他做起来也很艰难。
“我……做不出来!”王祭酒虽然心中恼怒,但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太丢人的事儿,事实上自从知道了陈乐是文华榜排名第八十八位的萧大师后,他反而松了一口气。
陈乐道:“那王祭酒的老师是否能做出来?”
“你……他老人家也做不出来!”王祭酒顿时心生不妙感觉。
“有道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如此那王祭酒还不赶快拜师!”陈乐说到这里不由脸色一板。
拜师!王祭酒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被陈乐说出这话时,还是不由慌了神儿!
拜师?拜这个弱不及冠的少年为师吗?哪怕他是位于文华榜上的大师,论资格做自己的老师绝无问题,但是,但是……年岁相差太大,而且这“拜师”一事,乃是刚才的赌约啊,这样一来,自己如果真的拜了师,不是徒增笑柄吗!
“怎么,难道王祭酒想要食言而肥吗?”陈乐露出不快的神色。
“我……”王祭酒立刻满头大汗。
“还是说王祭酒并非君子,所以对说过的话并不打算应诺?”陈乐淡淡地道。
王祭酒心中真是百般挣扎啊,哪怕拜一个文华榜的老师是极有面子的事情,但在这种情形下拜师,恐怕为自己带来的就不是面子,而是笑话了。
“我,我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