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令牌,正是当日大许太子赵峘赠给他的两面令牌之一,这面令牌原本叫做九州通行令,持此令牌可以在天下通行,甚至在驿站之中可以免费住宿吃饭,乃是一种极特殊的令牌,虽然诸侯割据之后,这种令牌在诸国之间没有了作用,但是在京州却还是照常使用,而且十分珍贵,此令牌不仅完全能代替身份路引,更能彰显持有者的尊贵身份。
“我什么我,莫非你也想要打赏……”陈乐讥笑道。
女将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咬着嘴唇瞪着陈乐手里的令牌,气息紊乱不堪。
“虽然大爷很有钱,但是还真不乐意打赏你,好狗不挡道,还不快点让开,别仗着一点军中的身份,就耀武扬威,大许的风气就是被你这种纨绔子弟败坏的!”陈乐话说得十分不客气!
“你这令牌是从哪里来的?”女将气呼呼地道,虽然持此令牌就可以代替身份路引,但她连陈乐人都没看到,又被讽刺挖苦一顿,心中十分不甘,不由问了一句。
“呵呵,据我所知,好像没有规定说要询问这种令牌出处吧?不过看在你是女子的份上,我尊重你,我给你面子,我告诉你也行,这块令牌是我从马路边的草丛中捡来的,怎么样!”陈乐大笑道。
“混蛋啊,该死的混蛋,我要打死你!”女将被陈乐这句话气得七窍生烟,这马车里的小子简直太不是东西了,前一句还像话,后一句直接就不说人话了。
“将军,将军……”女将身后跟随的众多骑将一见事情不好,立刻拉住女将,他们可都是被千叮咛万嘱咐过的,一定要保护好女将,也要在女将恼羞成怒时劝住她,不然依女将的脾气,一旦恼羞成怒时肯定会惹祸的。
在这些骑将心中,拥有九州令的人最不济也是个纨绔,说不得也是和女将同等身份的人,如果真的打出什么事情来,他们也难逃其咎。
“雨墨,赶车!”陈乐却根本不管这些,轻飘飘地说道。
小书童早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就连一直见多识广的曾节禁也吓得不轻,这里毕竟是许京,不是自家地盘,惹出事来没有人给兜着啊,两人战战兢兢地前行过去,待走到那骑队旁边时,陈乐冷哼道:“身为女子,抛头露面,骄傲自大,喊打喊杀,也不知道害臊!”
“我,我要杀了你!”女将闻言又要冲上前,但再次被身边诸将拦住。
待马车走远一些,雨墨这才回头道:“师兄,你为什么要得罪那女子啊,先生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就不怕被她记仇报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