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皇帝远没有启元帝睿智,虽然他也够聪明,但是他的格局注定不如启元皇帝。
陈乐偷看了一眼赵峘,道:“陛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臣以为,齐侯国乃是大许的土地,齐侯病重,朝堂纷乱,正是陛下收回这块土地的大好时机!”
“噢,庆之你且说说看……”赵峘闻言顿时来了精神:“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可算是当今齐王血脉最近之人了,如果齐王病逝,你可是最有机会成为下一任齐王的人!”
“臣万死不敢!”陈乐急忙做出一脸惊慌的模样道:“臣忠心陛下,绝无二心,还请陛下明鉴!”
“哈哈哈,庆之啊,朕是和你开玩笑的!”赵峘打了个哈哈:“说说你的想法吧!”
陈乐点了点头,开始述说早就在心中想好的一番言论。
半晌之后,赵峘一脸古怪地看着陈乐:“庆之,齐国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二,你那位堂兄已经被王颜两家架空,若真是传位与你,恐怕也非好事啊!”
陈乐急忙道:“陛下,臣从未想过称齐王,臣只是大许的冠军侯,陛下的马前卒,无论有多危险,臣都要将齐侯国收复回来,就像当日收复西域都护府一般!”
“好!”赵峘闻言双眼一亮:“这件事朕赌了,啊不,朕许了,待朕给你拟一道密旨,你就放心去做好了!”
赵峘片刻后拟好了一道旨意,让太监张让盖上玉玺,然后交给了陈乐。
“庆之啊,如果真像你计划那样,希望你不要忘记今天所说的话!”
陈乐道:“请陛下放心,臣绝不会做齐王,臣永远都是大许的冠军侯!”
看着陈乐手捧圣旨离去,赵峘望向了张让:“张让啊,你怎么看?”
太监张让低头道:“老奴虽然最初在稷下学宫时,对冠军侯有些看法,但这几年来老臣也确实发现了,冠军侯从来说一不二,没有一句虚言,而且老奴也能看得出来,冠军侯确实忠于陛下,否则,这封信是断然不会拿来给陛下看的。”
“忠于朕,忠于朕就够了,在朕之后,管他洪水滔天呢,哈哈哈!”赵峘大笑起来,但他的脸色忽然莫名地泛起了一阵嫣红,随后他眉头一皱,伸手捂住了嘴巴,只见一丝鲜红的血液从他的指缝中渗了出来……
陈府之内,九曲回廊的湖心亭中,已是秋末,寒风刺骨,但陈乐却坐在石椅上观看着手上的一封信笺。
这是齐国来的第二封信,却不是老宗正陈勿所写,而是当今齐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