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已然过去,金庭大仙还没有出关。
采雷官带孩子也带得烦了,想要找些乐子玩玩,但是也不敢走远。
毕竟采月官还每日都会去金殿前求取月相仪,以接引月华祭炼这件法器。金庭大仙也每日照旧以丹气引来月华照耀神景宫。
每到夜晚,都是采雷官鉴赏宝珠的时候,也是他采集月华修行的时候。若是走远了,便没有明珠可以欣赏,也没有月华供给修行。
熬了数日,他忽然在神景宫下感受到一股非同寻常的气息,飞去一看,是一只太湖银鱼在水中打圈。
采雷官在这银鱼腹中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采雷官每日都要在西洞庭山附近的水域捕食,吃什么全看心情。这银鱼来得蹊跷,却也理所当然。
采雷官剖开鱼腹,从中掉下来一颗珍珠。采雷官撇了撇嘴,将这珍珠置于金庭大仙的丹气之下,受月华照耀,便从中珍珠当中露出一个虚幻的人影。
采雷官随着万龙一齐舞动,推着这颗珍珠不断追逐着金庭大仙的丹气,问道:“有事?”
那珍珠当中的小人躬身行礼,道:“前辈,又见面了。”
他顿了一下,叹了一声,道:“其实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想起在神景宫的日子,有些想念师尊和前辈。”
采雷官道:“你如今是太湖元帅,又得太湖神重用,看起来也并不是很自在嘛。”
铁琛苦笑一声,道:“太湖神闭关修行许久了,一直未曾出关,如今确实是我在掌管太湖一应事务,但我心中不痛快。”
“太湖神说大劫已至,不许水府之人出太湖,舍弃了一部分太湖水脉。前辈是否察觉,太湖的风和水都已经衰弱了不少。”
“这与他多年以来的行径相悖,也与神道相悖。风雨不出太湖,是作茧自缚。我心中忧虑,心有疑惑,却不得解法。太湖神与师尊决裂,严禁水府之人靠近西洞庭山,我也不能来,只能用这样的手段来求师尊为我解惑。”
采雷官跟着金庭大仙许久,对这其中的事情也大约知道一些。当日通惠大王请金庭大仙做中人的时候他就在现场,后续虽没有参与其中,但猜也猜得到。
采雷官道:“大仙闭关修行了,暂时无法为你解惑,不过我有一句忠告。”
铁琛躬身问道:“还请前辈指点。”
采雷官模彷着金庭大仙的口吻,道:“太湖神短视浅薄,身在劫中而不自知,你要静心修行,以待时机。目前这件事,你不要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