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吗？”
唐龙愣愣地应着，听了个一知半解。
抛开司马雨涵口中第二次提到的“巧劲冲”，她一会内息一会又内功的，着实叫他感到混乱。
说到底，唐龙只是单纯知道古武存在，有一个模糊的概念。
司马雨涵瞅着某人跟个呆瓜似的回应自己，不满道。
“什么叫原来是这样？我跟你解释那么多，你要说的只有这些？你差点杀了我，你知道吗？”
“然后？”
唐龙皱起眉头，古怪道。
“你又没真死在我手里，怎么？你还指望我向你道歉？”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司马雨涵学着他的样子拧起柳眉，道。
“成王败寇，这个我懂。我给你做那么多解释，是希望你能跟我坦诚相待，不要敷衍我。”
“我有敷衍你？”
唐龙歪过头，一屁股坐到身后的沙发上。
“你没有吗？”
司马雨涵反问着，入目某人懒洋洋的模样只觉得牙根痒痒，道。
“直到现在你都没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刚刚我们说到你的身体，你不也是敷衍了事？”
“所以你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唐龙莞尔着开口，翘起二郎腿，道。
“你告诉我的只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这样就想套出我的来历，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说完，唐龙又是耸了耸肩，补充道。
“另外我再三跟你强调过了，知道我的来历对你没好处，你要不要这么死心眼不听人劝？”
“你以为你自己很了不起？”
司马雨涵不以为然，道。
“遮遮掩掩的，我看你就是心中有鬼！”
“随你怎么说。”
唐龙摊开两手，转移话题道。
“对了，你跟阿大他们联系过没有？”
“联系过了。”
司马雨涵不情不愿应着，心知唐龙没那么容易“坦白从宽”，坐到一旁道。
“原先我准备等你醒了就回去，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决定暂时跟着你。”
“哈？”
唐龙愣了下，无语道。
“你跟着我做什么？”
“弄清楚你的来路。”
司马雨涵一字一句说着，虚眯起眼睛道。
“通过我父亲，至少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你跟MSS有牵连，而且你跟龙九认识。”
说着，司马雨涵嘴角微微上扬，轻笑道。
“或许你不知道，我有两位师兄在MSS龙组任职多年，他们不仅是龙九的前辈，其中一人还救过他的命。虽然龙九绝口不提你的来历，但经过这次的事，我父亲已经答应了我，让我加入MSS历练一段时间。”
“……”
唐龙哑然无言，抬头瞅着司马雨涵得意洋洋的小模样，愣神不已。
他完全没想到这小妞背后藏着这么一手……
更没想到司马世家和MSS渊源深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能临时安排她加入MSS进行历练！
之前在电话里，龙九倒是确实有提过司马世家与MSS有渊源。
可他非但没提司马世家有人在MSS任职，更没说自己曾被司马世家的人搭救过性命……
司马雨涵瞥见唐龙惊疑不定的表情，展颜露出胜利者的笑容，道。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
“还行。”
唐龙回过神来，接着无所谓道。
“不过你要以为这样就能跟着我，恐怕你得失望了。我不是MSS的人，没必要伺候着你这位大小姐。”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
司马雨涵撇撇嘴，挑衅地看过来道。
“大不了我现在就把你抓回去，先前我不过是被你暗算，单打独斗，你不是我的对手。”
“……”
唐龙再次哑然，张张嘴有些无奈。
他很想跟司马雨涵来上一句“手下败将何足言勇”，但他必须承认，自己不是她的对手。
若非出其不意，他根本不可能拿下眼前这小娘们。
正想着，唐龙忽然惊觉到一个极为关键的问题。
自己此刻似乎保持着夜里服用T0后的巅峰状态，那种能完全掌控身体的感觉格外清晰！
错愕着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唐龙试着双手握拳，随之感受到了手中今非昔比的力量。
手中的这股力量，与夜里他的巅峰状态一般无二，甚至隐隐有种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趋势。
就好像是他睡过一觉恢复体力后，状态更好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T0的药效不是早已经过去了？为什么……？
唐龙神色严峻，顾不得多想，起身说道。
“闲聊就到这里，你最好不要对我纠缠不清，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唐龙急匆匆地转身往旅馆房间外面走。
司马雨涵见状自然不能乐意，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哪能轻易放过他？
没把唐龙的话语当回事，司马雨涵蛮横地哼了声，站起身来道。
“我就是对你纠缠不清了怎么样？我倒要看看你能对我怎么个不客气法！”
“……”
唐龙脚下一顿，冷冷地扭头看向她道。
“你闹够了没有？不要跟着我，我不想重复第二次。”
司马雨涵正想跟过来，闻言面色微变了下，随即轻啐道。
“嘁！不跟就不跟，你凶什么凶？”
“我临时有急事要忙，有缘再见。”
唐龙以尽可能平静的语气最后说了一句，推门离开房间。
司马雨涵站在房间里看着他离开，听到房外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悄悄松了一口气。
唐龙仅靠一句“你闹够了没有”，自然不足以震慑到她。
可在唐龙言语间，司马雨涵通过敏锐的气感，准确捕捉到了一股犹如实质的杀意。
虽然这丝杀意转瞬即逝，但司马雨涵能百分百肯定……
刚刚有那么一个瞬间，唐龙想杀死自己！
那股杀意中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不仅让她感觉到了凶险，还让她看清了一件事。
唐龙杀过很多人！
那种强烈到叫人发自身心颤栗的杀意，只有真正从地狱爬出来的人才有可能会拥有！
司马雨涵不敢想象，唐龙究竟经历过什么才能拥有这般气势。
要知道在这和平年代，即便是军人也不可能沾染上多少鲜血。
MSS就更不可能了，除非迫不得己，MSS通常以捉拿案犯为主，极少出现当场格杀的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