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后觉得不够,随时可以往咸阳修书一封,本后无不应允!”
老将司马错黝黑的脸上面无表情,拱手严肃道:“谢过太后。”
公元前304年,秦国为了平定第二次巴蜀之乱,拜司马错为将,领兵五万南下平乱。
就连远在曲阳的熊午良也没想到,一场巴蜀之乱,竟然引出了这么一尊大神!
……
五万秦军打着黑色的旌旗,如同一条钢铁的长龙一般,在官道上向南进军。
这五万秦军,皆是虎狼精锐。
其中一大半人,都是‘公士’以上的爵位——在秦国的军功爵体制下,这代表着有超过一半人都是战场上杀过敌军的老兵。
在刀兵连绵的世道,上过战场不稀奇,但是能砍下至少一个脑壳又全身而退,便是相当强悍的精锐了。
这五万秦军中,一半以上都是这样的精锐!
这样一支秦军的战力,可想而知。
两鬓斑白的司马错坐在一辆战车之上,不顾颠簸,正在对着山川舆图凝神揣摩。
身前,是秦军的战车部队开路。
在他的身侧,是一批披甲的秦军骑士,护在主帅的两侧。
大批大批的步卒,则跟在后面,前后蜿蜒数里。
“出了秦国地界,便要结成战斗阵型进军了。”司马错头也不抬,对着身边的副将如是说道。
“五万大军,结成五个战阵,分批次穿越边境的山林。”司马错嘱咐着:“一旦遭受攻击,便立即就地防御,其余四个战阵可以借此机会迂回包抄。”
“以此来避免行军阵型拉得太长,首尾不能兼顾。”
副将是一个名叫孟西相的年轻秦将,年纪不大,此刻对身前这位活灵活现的大秦军神满心景仰,眼里的钦佩几乎凝结成实质的火焰。
孟西相由衷赞叹道:“国尉果然老辣。”
“真乃大秦之福也!”
“有国尉领兵,那些巴蜀刁民不足为惧——待我大秦军士踏足川蜀之地,那些乱贼耳听得国尉前来,怕是马上便要作鸟兽散了。”
“若去岁征战,是由国尉亲自挂帅……料想我大秦也不至于受那芈良小儿胁迫的耻辱。”
这孟西相嘴上说得挺好,比屈原情商高多了——一席话下来,同时贬低了巴蜀人、熊午良,还有去岁冬天与熊午良对阵的白起。
唯独只将面前的司马错,捧得极高。
司马错却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