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熊午良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昭丰。
啊?
你在教我做事?
话说回来,你顾忌的也不是甚么‘大楚的百年国运’……只不过是怕自家的海量投资在岭南打了水漂而已。
不光是熊午良和召滑面露不愉之色……就连屈铭等人也皱着眉毛看着昭丰,自愧于与蠢货为伍。
众所周知——熊午良的部曲战力无双,在同等人数的条件下足以打遍天下无敌手。
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靠的就是熊午良对这几支部曲不计代价的投入。
其中,不但包含了全员披甲、训练士卒等等的昂贵开支,还包括对军士们的优厚俸禄、伤残军士的赡养、甚至于在税收政策、书院入学政策等等多方面的政策保障。
如此一来,曲阳子弟兵们不但装具精良、训练有素,更难得的是所有人都不惧恶战。
话说在曲阳新军横空出世之后,天下各国当然也想效仿熊午良的模式练兵,但确实很难轻易拿出动辄十万金的巨款来训练职业军队——更别提还要为那些军士准备战场之外的那么多优厚政策来鼓舞战心了。
你现在要让熊午良砍了这支部曲的抚恤开支……怕是曲阳新军等部曲的斗志要暴跌一截。
斗志的下跌,就代表战斗力的下跌。
自废武功?
这怎么可能!
……
熊午良深吸一口气,面色难堪、像是便秘一般,最后期期艾艾地说道:“诸君,本侯……唉!”
“召滑虽然鲁莽,但所言句句为实。”
“本侯虽有精兵猛将,奈何没有出征的粮饷了啊……”
说到这里,熊午良仰天长叹:“可恨!可恨!”
“岭南,事关大楚的百年国计!”
“只可惜……”
熊午良说到这里,又扼腕叹息,满面愧色:“都怪本侯事先没能探听清楚那些蛮人、流贼的厉害……害得诸君吃了亏……为今之计,也只能暂且放弃……等到日后……”
屈铭急了!
景至鸿急了!
昭丰急了!
十余名贵族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万万不可!”
景至鸿急切道:“君侯方才说了——岭南事关大楚百年国计!
“岂能轻易放弃?”
“君侯只要出兵……一应粮饷开支,均由我等来承担!”
“此外,景至鸿还愿意捐助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