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道:“勇孝王不必着恼,老夫与汝同去官邸,看他作何说辞。”二人并马而行,至制置使官衙。史嵩之早已派出数拨探马蓝旗打探二人行程,不想哨骑尚在路上,二人已至。只得整理官服,出衙门迎接。
陆、岳二人面沉似水,也不与他寒暄,纲问道:“史相公,不知姜定国将军如何死在你手?”嵩之料他有此一问,便曰:“岳千岁有所不知,那姜定国虽受招安,贼心不改勾结山匪,诳我粮草。若非下官力阻,恐粮草尽失。千岁若不信,可去问随行官吏。”岳纲还未答言,陆文龙却道:“史大人,你可知姜定国何人?他父乃孝宗贤弟钦封的汴州侯姜平,于国有大功,尚碧莲公主。后虽捐躯沙场,也是一家驸马。公主如今就在宫中,陛下以为长辈,不敢屈尊。怎么史大人如此大胆,竟将一家侯爵将军处死?置大宋刑律于何处?陛下若闻,如何回禀公主?”嵩之一时语塞,不知所云。纲又道:“汝言姜定国勾结山匪,敢问山匪何在?”对曰:“江陵城西北有一龙山,不少流民、重犯逃至此处,扯旗造反,已有数年。下官屡屡率军剿除,不得成功。”文龙道:“这便怪了。赵元帅引兵征南三载,出兵时汝上奏朝廷,言江陵城路不拾遗,百姓安居乐业,并无匪患。如今这匪患怎么成了数年弊病?”嵩之惶恐不已,脸色煞白,支吾其词。纲大怒,拔剑斥之曰:“史相公,汝居官多年,对一应政务如此荒废!今又擅杀朝廷命官,该当何罪?”不想此语一出,嵩之反倒冷笑几声:“勇孝王叱我滥杀朝廷命官,也罢,昔日冀王千岁耄耋寿宴,吾子凤儿前往贺寿,却被李庭芝当众殴杀。那时二位千岁俱在,为何不说他李家罪衍?”陆文龙道:“史大人此言莫非说杀害姜定国是为公报私仇?”嵩之道:“非也,下官虽不才,亦不行此不义之事。”纲见今日审不出个子丑寅卯,便打发他走了。
陆文龙见史嵩之走了,道:“勇孝王以为如何?”纲曰:“定是这贼厮公报私仇,与龙山山贼交通,陷害姜定国。”文龙道:“纵是如此,吾等无凭无据,怎么拿人?况他叔父乃当朝宰相,手段不少。”纲曰:“他既说龙山匪盗成患,明日便调他城防人马前往,剿除匪患。既平了一方恶霸,也可顺道打听姜将军蒙冤之事。”文龙道:“若他不与兵马,或是点些老弱残兵前来如何是好?”纲曰:“光宗先帝在位时赐老千岁蟠龙杖,可便宜行事。吾之湛卢乃祖父所遗之物,孝宗先帝拜吾父挂帅征西时,御赐此剑为镇国剑,无论将相士人,若有奸邪不法,祸乱朝纲,即引剑斩此祸害。明日你我二人持圣物相逼,若他不交兵符,便将他监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