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的就是杜彦衡对她还残余的不忍和内疚。
不成功便成仁,她这一把就是在赌,只要杜彦衡对她还有几分仁慈,就不会伤害她,更不可能说任由自己离开不闻不问。
果不其然,她说完这话以后,杜彦衡似乎就有所动摇了,不止是对她的态度没有了之前那么强硬,连说话都开始犹豫了。
害怕伤害她吗?真的害怕的话,那就永远跟她相守在一起,永生永世都不分开。
杜彦衡头疼,他抬手捏了捏酸胀的额角,“算了,你就安静的在这里住着,我不会赶你离开,也没有人会赶你走,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就只是这样而已?
谢晚秋眸色微暗,他这是真不打算对自己负责?
“你确定要让我住在这里吗?你看到我应该会觉得很烦吧?既然你不想见到我,我又何必要留在这里惹人厌恶。”她就不相信杜彦衡真的就那么不愿意跟自己结婚。
“我说让你在这里住着,你就安分在这里住着。”杜彦衡的耐心被耗光了。
他本来早上起来就很不爽了,尤其是还落下了这么个烂摊子等着他收拾,他脑壳疼的快要爆炸,可他还是耐着性子跟她说话。
她还想怎么样?
谢晚秋被他吼得一愣,连接下来该说什么都给忘了,只呆呆的看着他。
杜彦衡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太冲了,他尽量的缓和语气,“让我一个人冷静的思考下,接下来我和你该怎么样做。”
昨夜以前,他想将孩子的抚养权夺回来,想着那样做的话,戚沅沅想念孩子就不得不多过来,也许日子长了,他们还有可能复合。
可是现在,全盘计划都被打乱,他无法忽视谢晚秋,尤其是在发生了这种事情以后,他更加不可能对谢晚秋不闻不问,甚至是让她离开。
他需要一点时间想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将伤害控制到最低。
杜彦衡拿了衣服给她让她穿上,自己也顾不上找谁算账了,眼下事情已经发生了,他该想的是怎么面对谢晚秋。
等她慢吞吞的将衣服穿好,他才开门出去,吩咐了佣人进去伺候谢晚秋,送她回房去清理,他自己则是拿了车钥匙就离开了别苑,一刻都不曾多停留。
佣人将谢晚秋送回了房间,伺候着她清洗,她看谢晚秋一脸郁郁就知道这事儿肯定没有得到好的结果。
否则杜彦衡也不会在事情发生后拿了车钥匙就跑了,连留下来陪伴谢晚秋都做不到,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