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澜正在画室里画画,现在丹尼尔虽然不是她的经纪人,但丹尼尔也找了一个很靠谱的接替者给她,甚至还在背后亲自指导,所以尽管上次因为沈清澜缺席油画大赛给某些老艺术家们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看了丹尼尔还是尽量将这些影响降到了最低。
昨天沈清澜和丹尼尔还有新的经纪人徐向前开过一个视频会议,商讨了下一步的计划,丹尼尔认为最好是举办一个冷清秋个人画展,规模尽量大一些,邀请那些艺术家们前来参加。
沈清澜同意了这个建议,她之前因为事情多,并没有多少画作留下来,既然要准备画展,那么画作是必不可少的,所以沈清澜抓紧时间画画。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心不静的关系,沈清澜对目前画出来的几幅作品十分不满,基本上是画完一幅就被她撕掉一幅。
“妈妈,这个。”安安的手里拿着一管红色的颜料,上面的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给打开了,红色的颜料沾满了他的衣服,沈清澜看得十分的头疼。
她放下画笔,擦了擦自己的手,这才走向安安,将颜料拿过来放在一边,语重心长地对安安说道,“不可以动妈妈的东西知道吗?”她倒是不介意安安玩颜料,她是怕安安趁着她不注意将颜料放进嘴里,昨天要不是她及时发现,安安就差点将颜料给吃了。
安安皱眉,“安安喜欢。”小孩子都喜欢颜色鲜艳的东西,沈清澜的颜料对安安来说很有吸引力。
“喜欢也不能动,脏脏的,你看看你的衣服。”沈清澜将他身上沾染的颜料指给他看,安安今天穿的是一件浅蓝色的衣服,红色的颜料在上面十分醒目。
安安看着衣服上的红色颜料,眨巴眨巴眼睛,嘴巴一瘪,委屈地看向沈清澜,“妈妈,脏脏。”安安是个小洁癖,不喜欢身上沾上东西,前两天下雨,院子里都是湿的,沈君煜抱着他去花园里赏花,在花坛边沾上了一些泥土,安安就站在原地死活不愿意走了,一直到沈君煜将他的鞋子弄干净了,才让沈君煜抱着他进门。
“现在知道脏了吧,刚才让你不要玩你非不听,现在妈妈也洗不干净了。”沈清澜摊手,作出无奈状。
安安低着头,看着衣服上的颜料,眉头都要纠成一团了。
沈清澜看了儿子好一会儿,安安伸着手想去擦颜料却发现自己的手上也沾满了颜料,小眉头越皱越紧,抬眼看向沈清澜,伸着手,“妈妈,脏了。”
安安现在能基本可以听懂沈清澜说什么,自己也会说一些短句子,但是长句子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