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坐在警察局长的位子上,李正不可能连这点事都摆弄不清楚。所以,李敢认定李正一定在揣着明白装糊涂。而装糊涂的用意只有一个,行动队可以说是警察局里最重要的一根台柱子,必须牢牢掌控在局长的手里。而维持陈强、李敢这两个行动队干将的矛盾,自己置身世外充当裁判者的身份,就能让李正局长永远牢牢的掌控全局了。
李敢停身在李正办公室门口,背对着门片刻,嘴角浮现出一丝狠戾。
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了打虎英雄武二郎。
武大郎被奸夫**所杀,武松在报官无果后,便自己动手解决了奸夫**,那种快意恩仇的日子确实很爽。
从澡堂子走出来的李敢,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新衣服。
澡堂不远,在他租住地的道口就有。
至于衣服,他本来想去买一身新衣服的,不过在家里翻箱倒柜,不对,应该是“翻床倒桌”,才发现家里仅仅剩下十个上面印着“康德元年”的大钱。
当看着躺在自己掌心里的十枚大钱时,李敢忍不住摇头苦笑。
日子过到这个份上,原来的那个李敢也是没谁了。
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
作为21世纪“文武双全”的警校高材生,李敢也满脸肃穆的弹了弹警帽上的灰尘,抖了抖衣服。
他要报仇,他要让陈强血债血偿!这么一项严肃的事情,他决定也拿出一丝不苟的派头来。
当然,原来的血衣他也没扔,而是团成一个包裹,然后拎在手里。
走出胡同口,李敢一眼瞥见胡同口坐着的一个人。
那人头发蓬乱,身上穿着破旧的衣服,脸上布满了皱纹,看起来足足有五十岁,一双胳膊,也由于常年被风吹日晒而变得黝黑。
李敢记得这名擦鞋匠叫老方,长年累月蹲在胡同口给人擦鞋为生。
李敢忽然觉得,自己的皮鞋应该也擦拭一下,这样才显得更加完美一些。
于是,李敢走到了摊子前说:“擦鞋。”
老方早已注意到了李敢,他总感觉今天的李敢好像有点不大一样,一见李敢过来,忙不迭的堆上了笑脸。
李敢看了眼旁边的椅子,上面黑油油的满是泥垢,顿觉阵阵恶心,索性站在地上。
老方也不敢怠慢,赶紧认真的给李敢擦拭起来。
李敢看着老方伏在地上的后背,忽然心头上涌现出一种莫名的悲哀,嗓子眼总是有一种如噎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