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潘多拉提着战斧头目的脑袋出现在甲板上的时候,整艘船没有一个活口,我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也没心情去查,只看到从船舱到甲板到处都是尸体,鲜血汇聚在一起流进海里,引来成群的鲨鱼追在后面,它们寻着血腥味寻找能够饱餐一顿的食物。
凝望着海面,我没有回头去看那些根本不认识也跟我毫无关系的尸体,几年来,不知道创造了多少次这样的惨剧,由一开始的被负罪感痛苦的折磨,到后来渐渐习惯,最终变得麻木不仁,而现如今已是冷酷无情,面对尸体只有强者对弱者的不屑和唾弃。
我开始信仰弱肉强食,再不会对误杀一个无辜者而自责内疚,所谓的人道主义早已被我抛弃,一切道德审判对我而言就像一个无聊的玩笑,毫无意义,我的良知,道德,善良,同情,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像那些死在我手里的尸体一样,在荒野的山岗上腐烂着。
“女孩子拎着个人头可不怎么好看!”我点燃一根雪茄塞到潘多拉嘴里,然后把她手里提着的人头抢了过来,这是要给哈米德的礼物。
雪茄的味道冲淡了血腥气,她用力吸了两口又塞回了我嘴里,摘下头盔,长发在海风中飞舞,那恐怖的半张脸在发丝间若隐若现。
我站在旁边看着她的侧脸,然后低头看了眼抓在手里的人头,换做以前绝对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女人会是一个提着屠刀的屠夫,她敢把人的脑袋剁下来,然后堂而皇之的提在手里,就像拿着一件玩具。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潘多拉一步步走到今天,但我明白,只要踏入战场,只要成为雇佣军,如果能活的很久,最终都会被逼成我们的样子,甚至连回头的想法都不复存在。
当我们走到巴基斯坦领海的时候,早已准备好的哈米德开着一艘小型货轮等在那里。
两艘船并排停在海面,他的人用木板在两条船之间搭起了一座桥,呼啦一下涌了上来,我趴在栏杆上随意瞥了一眼,足有上百号人,他们上船之后看到眼前的一幕,都露出惊愕的表情。
而我们三个就冷冰冰站在甲板上一言不发,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本来嘈杂的人群,就因为我们的存在而安静下来,他们看我们的眼神就像在看怪兽,恶魔,总之就是不像看人,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好像我们会吃人似的。
“快点运货,都在这儿愣着干什么!”哈米德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一群人纷纷涌进货仓,寻找交易的军火。
“嘿,这是你要的东西,收好了留个纪念!”我冲哈米德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