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刻开始,她这收保护费的节节败退逐渐沦落到了被收保护费的地位。
她压下内心烦躁,低声道:“我就确认一件事,不必这么麻烦。”
季清和挡在她面前,深看了她几眼,接话道:“向浅浅?”
他这么坦然,沈千盏一时也不知该不该继续问。她挽了下长发,斟酌着用词:“季总帮她是受蒋总之托还是因为我?”
沈千盏明显是聪明人。
她善用逻辑思考,能在一开始就剔除浅薄的答案。
季清和有时也不知道她这份理性是好还是不好,反正对他,是不够友好。
他没直接回答:“你期望从我这得到什么答案?”
季清和眉目冷峻,压迫感无形地将她困入彼此的呼吸间:“没做好承受的准备就别多问了,嗯?”
他这段话的指意很明显,与她有关。
沈千盏一下想到了当初被不终岁公关部压下的那些不堪通稿,咬了咬唇。
千灯公关部做好了迎战的准备,结果年前风平浪静,没掀起一点波澜。
这个年过得太安逸,她几乎快忘记了这件事。
沈千盏抬眼,与他对视三秒后,妥协:“是我欠你的。”她不欲多说,转身就走。走了没两步,想起一件事:“季总家大业大,不是连我家保温盒都要私吞吧?”
季清和的重点显然和她不一样:“伯母还想给我做吃的?”
沈千盏唇角抽了抽,这回是真的毫无留恋地甩袖就走。
等进了电梯间,公司的暖气扑面而来。
沈千盏挺直背脊,跟只骄傲的小孔雀似的,下巴微扬,等着电梯下来。
直到迈进电梯,再也感受不到季清和的视线,她才一下蹲下去,揉搓已经冻得通红的脚踝。
冷死妈妈了!
在外形上,沈千盏对自己的要求简直严苛。出门但凡会见到人,就要从头武装到脚,再不想修容也会抹个阿玛尼的素颜霜提提气色。
衣着方面,别说秋衣秋裤了,冬天穿条毛呢裙她都嫌过于臃肿。衣柜里除了两件常年压箱底的羽绒服,清一色飘逸飒气的长款大衣,更别提不同场合有不同的着装要求。
她这番严以律己时刻要求自己完美精致的自律经常被不少经纪人当做正面教材开班授课,堪称形象管理的模范。以至于沈千盏偶尔和某些艺人同台或偶遇时,对方总要对她顶礼膜拜。
挨冻,那是为了风度牺牲的产物,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