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疾步迈入电梯,一言不发地先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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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沈千盏特意招了苏暂回来商议。
她先将上午与陈嫂见面时所聊的内容复述了一遍,并未立刻说起自己的猜想。
苏暂在听到老陈大伯一家要过来时,与沈千盏的考虑如出一辙,他微微蹙眉,疑惑道:“陈嫂不是和大伯一家不合吗?”
沈千盏抿了口咖啡,淡声道:“合不合还是次要的,两家毕竟是亲戚,人死之事最大,什么恩怨都能暂时放放。”况且,陈嫂拿公婆说事,事件逻辑合理,情感上她仍是那个丈夫意外去世,无可奈何的弱者。
苏暂忽然想起一件事:“我们打算以公司的名义给她抚恤金这事你没说对吧?”
“正要聊。”沈千盏舔了下嘴唇,说:“她把我打断了。”
沈千盏这些年见识多了牛鬼神蛇、妖魔鬼怪,对人心险恶有很深刻的了解。
她同情陈嫂,对老陈猝死这起意外也抱有一定的愧疚与敬畏,所以想尽自己所能为老陈的家人尽尽心。
除了抚恤金以外,她私底下还替陈嫂考虑过怎么最大限度的保留老陈的赔偿款。
但说到底,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她操的这份心已经过界了。
如果陈嫂看得通透能接受她的好意,当然皆大欢喜。可如果陈嫂觉得她多管闲事,那她就是吃力不讨好,平白惹上一身腥。
所以沈千盏在措辞该如何说明这笔抚恤金时,真是头都抓秃了。
如果陈嫂当时没有打断她,沈千盏是打算以给孩子教育资金的名义将这笔钱私下通过公司账户转给陈嫂。
不过此刻,她反而庆幸自己被打断了,能够留以后手。
苏暂沉思片刻,说:“陈嫂这个要求并不过分,让乔昕去定机票。有些事如果要发生,光靠躲是躲不过去的,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沈千盏有心考他,问:“那还需要做哪些准备?”
“明天多留几个剧务在酒店守着,讲得通我们就讲道理,讲不通那就只能强硬点了。”
沈千盏与他的想法一致,闻言微微颔首,示意乔昕先按苏暂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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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然横生的枝节,令沈千盏有些不安。
季清和见她连吃个饭都心不在焉的,边给她布了两筷子苏坡肉,边开导:“考虑得多不是坏事,你和苏暂既然已经有了对策,现在就好好吃饭。”
沈千盏问他:“我是不是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