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晚握着手机,眼泪盈满眶。
挂断助教的电话,夏晚晚深呼吸看向病床上的父亲,已经半个月了,人仍旧没醒来,再醒来只能靠奇迹。
可惜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奇迹可言。
夏晚晚有些叹息的坐下,用热毛巾将脸、手脚细细擦拭了一遍,才缓缓起身去了医生的办公室。
以父亲现在的情况,她必须做好长期住院的打算,以及……随时离开的心里准备。
‘她’说的没错,如今的她确实没有能力照顾任何人,而植物人长期住院,还要请特护,是一大笔费用,夏晚晚想过很多方法,但对如今的她来说,好像除了用沈崇岸的钱,其他别无选择。
那么硬气的答应离开,却最终还是要做那个被瞧不起的角色。
晚晚刷完卡,帮着护士将父亲转进休养病房,又耐心的给特护讲了照顾的细则,才离开医院。
却在上公交车的时候,将之前犹豫不决的消息发给了沈崇岸,“刷卡的钱,我会还给你。”
从父亲住院到现在,已经花费了五十万,都是从沈崇岸送她的那张黑卡上刷的,之前还是夫妻,夏晚晚心里过意不去,但也能勉强安慰自己,但现在不同了,既然答应了离婚,再花沈崇岸的钱给父亲治病,不合适。
短短一句话,夏晚晚不知道花去了多少力气。
曾经的救赎,如今却成了她心底最深的伤疤。
那边很快就回复了,一贯的沈氏风格,“不用,卡给你就是你的。”
晚晚盯着那条回复许久,才缓缓收起手机,侧头看向窗外,不知不觉天空又飘起了雪花,从初一下雪后,燕京都断断续续下了好几场雪,新闻上说这是燕京有史以来最冷的冬天。
不过公车上暖气很足,城市的发展阻隔了自然的寒冷,却阻隔不了人渐渐冷却的心,晚晚对着冰凉的车窗哈了口气,在薄薄的白雾上一笔一划的写着一个名字。
沈崇岸。
你的名字是最短的情诗,你的名字是最深的疤痕。
晚晚没再回消息,不管沈崇岸如何说,她不想欠下的债自然会还。
倒了几趟车,夏晚晚到了一家律师所门外,正张望一个高挑的身影就朝着她奔了过来,自来熟的揽上她的肩膀。
夏晚晚皱眉,仰头看向戴着鸭舌帽,裹得跟比熊似的纪凌风,“你就不怕被记者拍到?”
“放心,我的反侦察能力绝对在娱乐圈数一数二,保证没人跟踪。”纪凌风说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