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岸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忽地掉出几颗眼泪,扑到沈崇岸身旁,无限自责的说道。
沈崇岸木木的侧头,疲惫的摇头,“玥儿,不怪你。”
“怪我,都怪我,所以你别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裴玥将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一张小脸苍白憔悴。
“我没有折磨自己,就是想陪陪她。”沈崇岸轻轻的说,晚晚活着的时候他看不清也不肯承认自己的心,直到此刻追悔莫及,可什么都来不及了。
裴玥眼底闪过一抹暗光,面上却越发的柔软,伸手抱住沈崇岸的头,无限自责的开口,“崇岸我知道你心疼晚晚,也知道你伤心,可我不比你少难过,但人死不能复生,求求你别这样为难自己,我们该让晚晚入土为安……”
“我……”沈崇岸嘴巴张了张,却发现自己竟什么也说不出来,心扎的刺痛,抬头对上裴玥苍白的小脸,意识到玥儿为晚晚可是割了一个肾,比起她,他确实没有资格这样拖着。
入土为安,入土为安……
沈崇岸在心底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四个字,每一次都像是对着心脏钝击一下,疼……却没有出口。
“嗯。”
许久他才沙哑着声音,情绪难辨的嗯了一声。
心仿佛也随着这一个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