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问。
班主噗通跪下,使劲磕头:“没有,没有!”
顾轻舟转身就走了。
副官们把小庙团团围起来。
司行霈说话算数,当天的肉和面就到了庙里,还有炭火。
戏班今晚可以饱餐一顿,这是可遇不可求的,可没人动筷子。
他们都默默坐着。
班主把他们的小师妹卖了,原本打算换些钱粮,顺便替她们找个如意郎君,不成想那人的妻子凶恶异常。
这原本也无可厚非,他们戏子是低贱人,能给这样的小军阀做妾,那是做梦也想不到的好事。
可失败了,钱没有拿到,两个小师妹也平白送命,让他们心中沉甸甸的。
这面是白的,可看在眼睛里,愣是像染了血一样。
“去找他们拼命!”有个年轻的孩子跳起来。
然后,他就被师兄按住,不许他动弹:“你的血肉之躯,能抵挡子弹吗?”
然后,众多弟子都愤怒瞧向了班主。
班主也怒了:“看我作甚?她们俩自己也愿意的,看到那军官就挪不动脚!”
司行霈来的时候,穿着风氅,故而班主不敢自作聪明称呼他为军爷,只能叫少爷。他们心中却知道,司行霈是个当兵的。
看司行霈的手下就知道了。
其他人更加怒目而视。
“谁知道,她们这样命薄?”班主唏嘘不已。
他的弟子都是孤儿,灾荒之年他到处捡的。虽然平日里打骂不断,也从他们身上榨取钱财,可到底是自己养大的。
他何尝不难过?
正在悲伤之际,大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了。
一个扛枪的军士,进了屋子。
然后他招招手,身后就有两个干净体面的丫头,也进了来。
屋子里顿时就炸开了锅。
“月儿,红原,你们没死呢?”师兄师弟围着她们俩,又激动又难以置信。
军士面无表情,转身出去了。
班主摸了摸两个弟子的脸,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鬼,心也彻底放下了。
两个丫头干干净净的,头发洗了,变成了大辫子,还有点香波的清香;脸也干净,甚至抹了点粉,很有气色。
她们身上,都穿了一件水红色棉袄,一条深墨色棉裤。
棉袄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崭新的,而且很厚实。
两个小丫头神采奕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