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之前就想过,这世上不可能尽出妖孽。
像蔡长亭、像她这样的人,处心积虑的会算计,是凤毛麟角的。然
而到了新加坡,却有这么个影子,比她厉害。顾
轻舟在第一个案子里,就是裴诫杀妻的案子里,就很清晰的感受到了这一点。
这不是某个人做的,而是很多人。他
们相互配合,彼此目标一致。
给裴诫告状、拍下裴诚和司琼枝、挑拨胡峤儿的情夫杀人,想要同时做到这些却不露丝毫马脚,顾轻舟觉得很难。
她都感觉难,说明对方比她更厉害。
她不太相信这世上有比她更能算计的人,故而她那个时候就想过,很有可能这些事是分开的。
但如此自傲的话,她没有提。
她后来又想,也许不是对方变强,而是她怀孕之后变弱了呢?直
到今天,裴诚和她有了一样的猜测时,她才如实说出了自己最初的感想。
“当初徐家和阮家的纺织厂起火爆炸,死了两百多人。”顾轻舟道,“这是阮大太太告诉我的,可能数目比这个还要大。
那两百人里,有多少人是别人的丈夫或者妻子,父母或者儿女?他们的亲属,只要十个人联合起来,就能形成一个鬼魅样的影子。他
们可能蛰伏,成为我们的佣人、朋友,或者同事。等到时机成熟,再痛下杀手。这才是真正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司
琼枝打了个寒颤。她
不由反驳:“怎么会蛰伏这么长的时间,又为什么在新加坡动手?难道二十多年前,他们就知道我们要迁移到新加坡吗?再说了,徐家和阮家的厂子出事,跟我们和裴家有什么关系?”
司督军沉默了下,没言语。他
昨晚想了很久。
可能是真的上了年纪,也可能是第一次驻防苏州时他真的浑浑噩噩,反正他苦思了一夜,一件事也没想起来。“
我祖父好像在苏州做过官。”裴诚突然道。
众人看向了他。“
对,他那时候就是在苏州,我才两三岁,去苏州玩过。”裴诚道。
司行霈道:“两三岁的事,你怎么会记得?别胡扯了。”
“不是我记得,是我母亲有张照片,她前些日子翻出来,还对我说,这是当初祖父在苏州做官时,咱们去苏州照的,就在我祖父官邸的门口。”裴诚道。
司行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