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弄了一匹马,不分昼夜的赶路,往胡家而去。
陈素商一个人趴在窄小的地洞里,心想这个地方有门、地洞又这么小,当初是做什么用的?
她保存体力,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趴着。
洞里的温度还好,陈素商连日赶路又很疲倦,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最近特别容易嗜睡,也容易忘记事情。天咒会慢慢吸干她的,也让她四周寸草不生。
待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外面漆黑了。
陈素商吓一跳,都如此晚了。
她小心翼翼往外爬,看到祭台上点燃了火把,当值的人好像在换班了。
她默默等待着,并且脱了鞋子。
胡家的祭台,上次被人闯入,还是胡凌生的妻子,而今过去十几年了。
老一辈的人还记得,可年轻人已经不太当回事了。他们从来没见过谁硬闯祭坛,故而值守得也稀松平常。
他们点燃了火把之后,吆喝着要先去吃饭,然后一起走了。
第二班当值的人还没有来。
这比陈素商预想的还要松懈。
趁着他们转身走远,陈素商立马蹑手蹑脚往祭台上跑。
祭台的台阶,远远没有她梦里的高。
她小心翼翼爬上了高台时,那批当值的人还没有走远,她居然能站在上面瞧见他们,打打闹闹的往下去。
一群粗心大意的年轻人。
祭台很高,下面的人已经看不见她了。陈素商走近了那个祭品。
她借着烛光,看到了他。
他浑身是焦黑的,皮肤的纹路很奇怪,像纹了一层蛇皮,这跟她梦里的不太一样。只是那紧闭的眼睛、嘴巴,仍是像她想象中的。
陈素商身不由己伸手,轻轻抚摸了下他的面颊。
她没有感觉到害怕。
抚摸上去的一瞬间,陈素商有点想哭,悲伤突如其来,好像就藏在她记忆深处似的。
她不敢耽误,急忙收敛了心神,依照她师父的吩咐,在祭台上画了个阵法图。
阵法图是宁先生给的,画起来很复杂,好在陈素商画图娴熟,而且把整个阵法图熟记于心。
约莫半个小时,她终于全画好了。
另一班当时的人,已经顺着山路,有说有笑的上来了。
陈素商跟祭品说了句:“抱歉,借用你一下,等我回去之后,会给你念往生咒的,虽然可能没用。”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