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别嫌爷爷唠叨。我能活多久你们都知道,虽然没个具体时限,但是毛病在这儿呢。”
战北川说的是无足轻重,可是听的人心里都不是滋味,本来欢乐活跃的气氛一下子就冷下来。
他坐在战亦霆特别给他置办的头等舱沙发上,三个年轻人恭敬地立在他面前。
“老二,你弟弟和丫头已经是夫妻了,你呢?这些年过去了,祁家的丫头还好吗?”
吴蔚听到战北川关切的语气,似乎老人家对祁羽微也很熟悉。
战卿辰有些意外地看了眼战亦霆,合法了?可以啊!你可真敢!
“挺好的她,能吃能喝,能蹦能跳。”有些答非所问。
“明天带她来看看我。就说多年不见,爷爷想她了。”
虽然战北川平时像老顽童一样和年轻人相处,但偶尔刻意释放的威严足以让人肃然起敬。
这是风霜岁月的沉淀凝聚,显示出一位老将军刻在骨子里的傲气。
“爷爷,她……”战卿辰皱眉,想要拒绝又不太敢开口,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嚣张跋扈。
“怎么?人家不愿意见你对不对?看到你就恶心是不是?”
吴蔚暗暗赞叹,爷爷您对孙子们的感情世界了解的真是透透儿的。
战卿辰当着吴蔚的面被老爷子损得体无完肤,脸色越来越难看。
“好了我知道了。”他敷衍道,只想赶紧离开。
“别以为我的病是开玩笑的,兔崽子。你对不起祁家丫头,爷爷是在帮你!唉,走吧!”
战北川深深叹了口气,拄着拐杖起身,吴蔚急忙上前搀扶,送他回房。
“好了,丫头,回去吧。”到了房门前,战北川露出疲态。
“爷爷您好好休息,我们的事儿就让我们自己处理吧。”
吴蔚不忍心看到战北川这样操劳,她明显得感觉到,老爷子的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了,现在上个楼都要喘粗气。
化疗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就像明知被判了死刑后还要定期接受酷刑。
“看到你们幸福我才能安心地走。”战北川留下这句话,打开房门回了屋。
楼下大厅,战卿辰怒火中烧得踱着步。
“又疯了?”战亦霆站在沙发后面,身体前倾,双手撑着沙发靠背。
“别以为老爷子帮你出了头你就万事大吉了,家里那两尊神有你受的!”战卿辰词不达意。
“我乐意,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