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口,吴蔚意识到自己或许失言了。
毕竟当初战亦霆还那么小,他肯定没有印象,就算知道了也应该是长大后调查到的。
她这样说出来,会不会让他感到难堪?她为自己一时口快而懊恼。
战亦霆却并没有在意,他只是问:“你觉得段凌风的话可信吗?”
吴蔚迟疑,而后答道:“在那种情况下他如果说谎,是不合理的。”
“他不是戎门的人,他所得到的那些消息,不过是慕楚扬安排他当众讲出来的,为的就是混淆视听。”
吴蔚不置可否,她又问:“所以,他们只是说了一部分事实,为了达到目的掩藏了另一部分?”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在表述时会将事情引导往自己倾向的目的上。段凌风当时就是想要加重你我之间的误会,让你对战家恨之入骨,然后乖乖跟他走去寻找真相。”
吴蔚经过这些年的察言观色,已是深解这种说话之道,包括她和陆行琛交谈时,她也是注意到的。说话留三分,藏三分,也是一种套路。
所以,战亦霆对她的坦诚,在这样的大环境中就显得很可贵。尽管她知道,他依然有秘密。
“那你愿意给我一个迟到的解释吗?”她问。
“其实在这五年的调查里,我也是局中人。那时候我想告诉你的,现在看来并没有多少意义。
当初,父亲率军参战,慕秋颜偷偷混进部队,发现时已经到了境外。四年苦战,二哥在后方出生,他们按照当地习俗简单成婚。
回国后,由于家族原因,他们没有公开婚讯,二哥暂由大伯母抚养。之后父亲再度下乡,呵呵。”
说到这里,战亦霆笑了一声。
吴蔚猜测这一次,战世勋应该就是遇到了他的母亲。
她没说话,继续聆听。
“后来恰逢动荡,戎门重新洗牌,各族惶惶自危,无暇他顾。多年后,一切安稳下来,战家和慕家崛起,元帅亲自证婚,慕秋颜风光大嫁,昭告世人两家联姻。
除了关系匪浅的亲信,不明真相的外人便都以为她是这时嫁入的。恰好当时你母亲失踪,从时间点上也满足了人们八卦的心态,一时成为姐妹夺爱的谈资。
至于我回来时,都已年满十四,二哥也早就过继回来,她当然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战氏二夫人,而且声望和地位都很高了。
你说的第一次回来,是什么意思?”
战亦霆最后的提问,让吴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