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里睡着了。
等到四、五点的时候,篝火旁边只剩下了几个喝醉瘫倒在沙滩上的男人,没有人能真的坚持到日出,但也没有人滚去帐篷睡觉。
六点的时候,海天一线之间泛起了鱼肚白,苏虞兮第一个起来,程晓羽早就把小芝研抱进了帐篷,此刻他穿着羽绒服蜷缩在冷冷的晨风中沉睡,一旁的篝火在渐亮的阳光中渐渐的变的苍白。
苏虞兮悄无声息的走到了程晓羽的身边,看着他头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白皙的脸颊泛着一丝忧愁,虽然苏虞兮有些心疼,虽然她是制造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但她却不能宽慰他,甚至不能解除他的痛苦,只能看着他愈陷愈深。
苏虞兮蹲下来从程晓羽的羽绒服的边缘抽出一根探了个尖尖的羽毛,拿着羽毛开始挠程晓羽的鼻子,直到程晓羽忍不住痒,打了一个喷嚏,随后睁开眼睛。
于是他看见了苏虞兮铺着金色的面孔,像是穿越时空而来的圣光。
他揉了揉鼻子,从沙滩上坐了起来,环顾四周笑道:“都说的要看日出,结果只有你一个人起来了么?”
苏虞兮将那根羽毛放在掌心吹走,那根白色的绒毛一瞬间就被冷风卷的不见了,她双手抱着膝盖,用轻盈如那片羽毛一般的目光看着程晓羽道:“还有你起来了啊!”
程晓羽心弦微颤,撇过头去看着发白的天际线,扒了扒头发上的沙子道:“要不要把他们都叫起来。”
苏虞兮轻轻的道:“如果可以,两个人就好了。”
程晓羽“哦”了一声,转了个身和苏虞兮一起并肩屈膝面对着远处缓缓升起的晨曦,他们的眼前是一片壮丽宁静、碧蓝无边、像光滑的大理石一般的海。
随着太阳红色的圆弧出现在视野,灰色的天空变开始缓缓变的湛蓝,和海连城了一片,波光涟涟之间是融化的太阳所滴落的片片火焰,懒洋洋的波浪亲切地朝着他们的脚边爬过来,用白色的唇舐着海岸的金色的沙滩。
苏虞兮迎着海风淡淡的说道:“客路青山外,行舟绿水前。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乡书何处达,归雁洛阳边。”
听到这首著名的吟唱除夕的诗词,程晓羽忍不住泛起了思念的愁绪,虽然是首具有鼓舞意义的诗词,表现出了具有普遍意义的生活真理,给人以乐观、积极、向上的艺术鼓舞力量。
但优美词句之间也表达了浓烈对亲人和故乡的思念之情,放到此刻的语境之下,苏虞兮自然不会是思乡,而是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