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夏寒至再看着小娘子时,那眼神儿就透着狼一样的光芒。走在前面,还在和周如花小声说牛的时初雪,察觉到身后幽狼的注视,回头,便撞入男人那双散发着绿光的眼睛。俩人视线相撞的瞬间,男人还咧着嘴儿笑,那一瞬间,时初雪真切感受到了被狼盯着
的森冷滋味儿。
这男人,好象很兴奋!
没有再多则声,一行人回了村。
路上,时初雪才了解到,村里老耿叔养的大牛死了,那头小牛还得有一年才能成长起来。
这对于乡下来说,是一极大的损失,难怪会听到老耿叔在家里哭。
“唉,我们家啊,要是有一头牛就好了,这田里面的活儿,还有地里的,都可以用牛去做。只不过,养一头牛也要耗费好些银子。不下二十两呢。”
二十两的牛钱,这价格确实是不便宜。
时初雪皱眉,“爹,那为什么不买骡子,或者是毛驴之类的呢?我记得,毛驴也可以拉着枷耕种地的。”
“毛驴啊,还是太瘦弱了一点,虽然踏实肯干,但是太过于劳累过度,就会趴下。而且,力气也不如牛啊。到是你说的那种骡子,好象不错的样子。改天要是价格合适,可以考虑入手一头呢。”
说到入手,夏老三就悄悄瞄刘氏。刘氏冷哼一声,“家里这么多劳力,还要买啥骡啊马啊牛的?就这么干吧。除非,有的人愿意拿钱出来。”话说到这儿,刘氏的眼神儿就往时初雪身上瞟。“我说老四媳妇儿啊,你们搁城里面做营生,也是赚不少吧。我瞅着那一天都是上两的银子进项呢。要说来,你们那一个月下来,就够咱们家买一头牛了
。给你们爹买一头牛,减轻他的负担,也算是你们的孝心啊。”
时初雪没吭声。
不是她不愿意为婆家减轻负担。实在是,事事被算计的滋味,总觉得填不满夏家这个无底洞。“娘,你想太多了,那些营生的钱,还得有成本,你看见的也就是表面上赚的。实则上,那衙门的打点,还有地皮上的那些痞哥们的打点,以及,各方面的抽头税金,店铺的费用,可都要在这些营业额
里面……”
要诉苦,她也不比刘氏差。当下就扳着手指头根根点点的算起帐来。
从地皮上的税金,再到衙门的,最后到了夏寒至看病抓药的费用。全都算起来,刘氏听着就觉得真没钱了。她听的头痛,摆手,“得了得了,反正管你们要钱,就叫的比我还要苦。哼,你们那些心思啊,我